靈力巨手突然被擊潰,從塵沙之中,一席黑袍暴‘露’在眾人的視野裡,正是遠道而來的秦石。
上百道目光‘交’織在秦石的身上,同時‘露’出幾分驚容,竹山枝和霍彩蝶對視一眼,在各自的記憶中搜刮一番,卻是沒有找到和秦石有關的半點印象。
玄霄凝了凝神,喝道:“不知閣下是何許人也?和我焚天宗作對,可沒有什麼好下場。”
歪了歪腦袋,秦石不以為意的諷刺道:“怎麼會呢?自從一年前得罪了焚天宗,本少是吃的好,喝的好,睡的也好,一切煩惱都不見了,怎麼能說會沒有好下場呢?”
“嗯?”眾人皺了皺眉。
“和焚天宗作對一年,而如今還活著的人……難道,難道是他?”竹山枝的老眼中猛然一抹驚訝。
霍彩蝶‘花’容失‘色’,不由的也想起來什麼,顫道:“老頭子,難道你是說,一年前那個秦石?秦宗的宗主?”
“嗯,除了他,我想不到現在還有誰,敢這麼和焚天宗的人說話。”竹山枝攥了攥拳,苦嘆道。
想起來的不單單是兩人,玄霄和焚天宗的諸多弟子,同樣是想起來一年前,如焚天宗噩夢的身影,一席黑袍,單薄身影,和麵前這人一比較,是多麼無與倫比的‘吻’合?
“你……是秦石?”玄霄顫道。
“呦,看來焚天宗,還是有些聰明人的嗎。”秦石預設的笑聲。
而得到肯定,焚天宗的諸多弟子卻同時驚慌失措,一個一個‘露’出恐懼的神‘色’,剛才的威猛氣勢,一下子消失的‘蕩’然無存。
“天啊,他回來了?他竟然回來了?”
“怎麼可能?完了,咱們要敗了!”
感受身後計程車氣大減,玄霄呵斥道:“都怕什麼?一個一年前被宗主攆出北方區域的喪家之犬,就算是回來,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不得不說,玄霄的這話非常有用,一下子點醒了躁動中的焚天宗弟子,令其漸漸冷靜下來。
站在後面的竹山枝和霍彩蝶,老眸對視一眼,緊張的上前道:“小兄弟,多謝你能出手相助,可這玄霄的實力不凡,已是達到了天境一層,你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兩位前輩放心,有些人剛才說什麼來著?想要自取其辱是吧?有這種願望,像本少這樣大公無‘私’,自然是要幫忙實現才行。”秦石笑著搖下頭。
聞聲,兩名老者皺了皺眉,渾濁的眼眸下‘露’出一抹失望,竹山枝心想:“本來以為,這秦石是個天才,卻沒想到他竟這般不懂分寸,是一介莽夫啊。”
霍彩蝶‘婦’人之仁,再度勸道:“小兄弟,不要意氣用事,你還是快點離開,別為了我們兩個老骨頭喪了命才是。”
“想跑?我允許了麼?”
厲聲的吼道,玄霄單手揚起,虛空中撩起幾道漣漪,漣漪匯聚成半透明的靈‘波’巨手,就‘欲’要將秦石抓來。
望著‘逼’近的虛無巨手,秦石笑著的搖搖頭,旋即安定的衝霍彩蝶點下頭,才開口道:“你說,我還沒跑,你就這樣苦苦相‘逼’,一會你要真想跑的話,我可也不會允許啊。”
“笑話,我會逃跑?”
玄霄‘操’控著巨手,掀翻大地的碎石,衝著秦石的眉宇間‘逼’近。
“那就再好不過了。”笑著搖下頭,此時巨手在距離秦石的眉心,只有方寸之間,竹山枝和霍彩蝶急促的喊聲,卻不想秦石卻只是默默的舉起手,朝前一揚:“出來吧,人家都說不跑了!”
“嗯?”
玄霄不解的皺了皺眉,旋即猛然間,他感覺頭頂上的雲霄被擊破而開,突然墜落下數十道恐怖的威壓,令天境的他在其中,都不由的顫退幾步。
靈壓越湧越烈,足足將大地的‘亂’石碾碎成齏粉,而‘逼’近秦石眉心的巨手,被一道千年的寒冰猛然凍結,僵持不動。
“這力量,是怎麼回事?”
“快瞧,快瞧天上,好多的人!天啊,他們什麼時候出現在這?怎麼一點察覺都沒有?”
“廢話,人家可全是玄靈境的高手,能讓你隨便察覺得到嗎?”
眾人仰起頭去,旋即眸中的瞳仁急速收攏,只見空中,密密麻麻近五十名的玄靈境,沁雪心甩動著三千碧藍‘色’的飛瀉長髮,擋在秦石的身前。
這等陣容,就算是玄霄、竹山枝、霍彩蝶都不由的感覺喉嚨發熱,一時間的啞然無話。
“難怪,剛才他那樣鎮定,原來是早有準備啊?”竹山枝和霍彩蝶苦笑的對視一眼,旋即想起之前兩人的擔憂,不由覺得幾分諷刺。
“彩蝶?”
枯燈四下的橫掃,老眼看見霍彩蝶的身影時,方才鬆了口氣的‘欲’要上前,而剛邁出幾步後突然和竹山枝對視一眼,一下子停頓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