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和一聲,穎蓮示意旁邊的幾個女妓讓開,溫婉的挽上秦石的臂膀,就朝二樓走去。
臨上樓前,秦石拍下封痕:“在這等我,別亂跑。”
“大哥你放心去吧,對了你慢一點,不用著急,我在這有仙女姐姐陪著,捨不得跑。”封痕坐在百花中連頭都不回,含糊的回應一聲。
聞言,秦石牙根直癢癢的罵道:“靠,這會他媽的也不傻了,真懷疑你是不是存心來坑我得…”
初暖在旁邊甜笑一聲:“公子放心,你這位朋友在下面跟我和姐妹們在一起,肯定不會有事。”
“嗯,麻煩你了。”
無奈下,秦石衝初暖客氣一聲,接著再度丟擲十幾枚靈石,才和穎蓮邁上二樓的閨房。
閨房裡,是淡粉色的牆壁,裝扮的非常溫暖。
剛進房中,穎蓮馬上警惕起來,接著她左右環顧一圈,見無人跟來趕忙翻手將房門鎖緊,才不敢置信的盯著秦石。
她腦海中始終迴盪著剛剛秦石用念力給她的傳音,驚道:“你剛才說什麼?你說你是巧兒的哥哥?你叫秦石?”
被道出名字,秦石不禁愣了愣,仔細一算他都忘記多久沒有人喊出他真正的名字了,為此笑道:“呵呵,知道我的名字,看來巧兒很信任你啊。”
“呼……”
穎蓮得到回應,那風韻猶存的俏面上升起一抹難以遮掩的驚容。
她略顯僵硬的挪後幾步,坐在梳妝檯的木椅上沉默許久才道:“常聽巧兒提起,但現在一見真的很難想象,那大半年前令北方區域最強宗門的焚炎宗險些覆滅的傳奇人物,竟會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聳了聳肩,秦石靠在床榻上道:“什麼傳奇人物,每個人都有脾氣,只是被人逼急了而已,和我說說巧兒的事吧?”
穎蓮蹙了蹙眉,臉色不太好看的道:“巧兒?她不在這,三天前就被無門拍賣行接走了。”
秦石並不意外的點下頭:“這個我知道,下午我會去接她,你和我說說別得,譬如你們怎麼認識得?這半年她過的好嗎?”
聞言穎蓮有些驚悚的仰起頭,下午去接她?
實在難以理解,秦石怎麼能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這樣一句驚世駭俗的話,那可是赤炎帝國最大的拍賣行啊,況且還有一個玄殿大能。
但她並未多問,只是螓首輕點的道:“我和巧兒算是有緣,之前我外出回孃家,正巧碰見她從北方區域落荒而來,便好心將她收留在青蓮樓。”
“收留她在青蓮樓?還好心?”
秦石皺了皺眉,話語中帶著些許嘲諷,對於青樓這種輕浮的地方他見多了,哪個媽鴇不是被金錢衝昏頭腦的財迷?會有好心一說?
聽出那話中帶刺,穎蓮跟著蹙緊眉頭嗔道一聲:“你想什麼?你以為所有青樓女子都是那些沒有靈魂的軀殼?我們青蓮樓可不是…”
“這裡雖是青樓,我們雖為女妓,但我們卻也是人,我們也有尊嚴。”
穎蓮亢奮道:“早年,我跨過千山嫁到青蓮城的宮家,和宮家的老大宮雲結為夫妻,卻不想他為人慵懶,並且沉迷美色,每天過著酒池肉林的夸誕日子,喝醉後回家還對我大打出手。”
“雖說女子應操守婦道,但我真的是忍不下去,為此主動離開宮家,你知道那些日子我被人傳成什麼嗎?一個不懂貞潔的**,呵呵,現在想想都覺得可笑,難道女人就必須要恪守如一,男人就應該在外尋歡作樂?”
說到傷心處,穎蓮的聲音有些哽咽,她的美眸早已噙滿水霧:“離開宮家,我走投無路,便在這青蓮樓留下,當時這青蓮樓叫胭脂樓,每天為了生計陪那些骯髒的男人,但好在後來遇上貴人,扶持了我一把,然後我攢了些錢,便將胭脂樓盤下,因為出門在外,嫁入青蓮,為此取名青蓮樓。”
“在這裡的姐妹,沒有一個是甘願為妓,誰不想好?誰不想踏踏實實的過日子?她們全都是被男人拋棄,走投無路才來到這。”
“我從來不會強迫她們,她們就是不賣藝不賣身,我照樣能夠養活她們,但她們很多人見我太過辛苦,所以才出來賣藝甚至賣身,不乏其中有幾個心碎後自曝自棄得,但我知道她們的心地都不壞,只是被這可惡的世界逼到走投無路…”
“你說,我們一群女流之輩,我們能夠做些什麼?打天下,那是你們男人的事,我們女子,只想要一個小家,不要很大,溫暖就好…”
一番話,秦石的心房顫了顫,恍惚中想起青蓮樓的諸多女妓,特別是初暖,她們確實有著非比尋常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