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天險懸崖上。
這懸崖,深不見底,驚世駭俗。
崖頂,一名身著藍色龍袍,威風凜凜的男子。
正是扶風。
距離古城曠世慘烈的戰場平息後,已經有半月時間。
扶風負手而立,獨自站在崖頂,抿著嘴望著崖下,帶著和藹的笑,喃喃的像是自言自語:“呵呵,真是個不安分的小傢伙,才封靈境就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呵呵,能令扶風你這千年老妖出手,怕是這小傢伙不簡單吧?”
這時,在扶風身後,傳來一道朗朗笑聲,旋即只見空間被抓裂開,一道一道勁風呼嘯,捲起扶風的髮絲。
在空間裂口裡,一名古稀之年的老者探出身形,他仙風鶴骨的掛著笑容,撫摸下銀白的鬍鬚,道:“是你徒兒?”
“我可不敢。”
扶風沒有回首,目光仍盯著崖下,笑著搖下頭:“這小傢伙,來歷可不簡單,當年君主預言中的魔之子,你說豈有簡單的道理?”
“魔之子?”
後方的老者一愣:“命格所顯?”
望著崖下,扶風眼神清澈,笑聲:“嗯,這小子潛力極好,韌性和毅力都遠超凡人,相信只要再給他些時間,或許就會有質的改變。”提到秦石,扶風很是自信和驕傲:“想必,再過幾年,命格預言就應該開始轉動了。”
老者微微吃驚。
時間就這樣慢慢拂過。
老者頓一下,將浩蕩的靈力攤入崖下,旋即眉頭微微一皺:“呵呵,原來吞天那傢伙,已經開始甦醒了?”說到這,他苦笑聲:“難怪,你要將他送入這絕情崖。”
無奈的搖搖頭,扶風一笑:“是啊,這絕情崖,深達萬丈,應該能困住這小傢伙些日子,希望他能透過這個期間安穩下來,磨滅體內的魔性吧。”說到這,他有些後怕:“吞天那傢伙,可不是會輕易服軟的傢伙。”
“算下來,幾千年了啊……”
說完話,扶風彷彿陷入長久的思索,眼眸忘川著寥寥的雲霄,彷彿看淡了紅塵和空間的瑣事,緩緩的閉上眼。
老者同樣如此。
“西域不久前,異主了。”過了會,老者嘆聲。
“哦?”扶風蹙眉睜眼,回應聲:“是‘冥組’吧?”
老者點點頭,預設。
“看來,是安逸了太久,他們也開始蠢蠢欲動了啊。”扶風眼底裡,閃過道寒光:“只是將目標轉向貧瘠的西域,想必遠古爭戰對他們也不是沒有影響,遮天的三魂氣魄至今都沒有訊息呢。”
“是啊,看來,命格將至啊。”
扶風微微點頭,雙手負於身後,視線遠眺,輕聲道:“天地亂象初顯,也不知此次,能否渡過那天地大劫,究竟是遮天又或是吞天呢?”
老者沉默。
……
風聲瀟瀟。
絕情崖下,一處漆黑的幽暗中。
四周,是高聳入雲的山崖,山崖上方盡顯陰霾的雲霧,將一道一道光芒遮擋的嚴嚴實實,令人分不清日月星辰,分不清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