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都是關係好的人家,才組成了一個責任組。可是,時間久了,矛盾就產生了。
可不是近親就是近鄰,相互之間又撕不開臉來說明白,矛盾越積越深,大家的心裡就不平靜了。
幹活也是越來越懶,膘著磨洋工,反而沒有在生產隊裡效率高。實踐證明,責任組不是成功的經驗。
個別的小組實在是沒法在一起幹了,麥後就要求重新分組。這可不是件容易事,大家商量來商量去,也沒拿出個好辦法。
可是農時不等人,實在沒辦法了,大組分小組,還有的乾脆把耕地承包到戶,不過是大包乾,至少爺幾個在一起。
包地時就說好了,誰家管的農田收成歸誰家,不在統一分配,秋季的徵購提留也是按人頭交。這樣一來,人們的積極性徹底調動起來,大家沒黑沒白的在地裡幹。
相反的,人們的自主性也高了,出工不用記工分,大夥想啥時候幹就啥時候幹,幹完了就可以歇著。
在一起時,人們天天下地,還是幹不完的活,包乾了反而閒了下來,活計也比原來乾的好。
即使是缺勞力的人家,也各自想法,去親戚家找人,求左鄰右舍幫忙,反正沒有一家把地撂荒的,而且管理的都比原來還好。
前有車後有輒,人們看到大包乾公社沒有阻止,效果也挺好,越來越多的責任組也包乾到戶。
只有韓屯是個例外,村裡的農活被50歲以上的男勞力包了,他們起早貪黑的在地裡幹活,隊裡給他們記的是整工分,也就是十分,和肉食廠裡的工人一樣。
再說了,大夥現在也不太計較工分的多少了,就怕耽擱肉食廠的生產。那可是村裡的支柱,一天2萬的收入,人均60多元,趕一個月的收入了。
所以,韓屯村的人們,都努力的做好自己的事情,起早貪黑也沒人抱怨,在韓屯就不存在磨洋工的現象。
石廟村和韓屯關係好的那兩個隊,因為有隊裡的豬場牽連著,大夥反而要求合隊,恢復原來的管理體制。
現在是改革開放的摸索階段,也沒個定式,隨意性較大,他們還真的就把責任組合在一起,又把韓屯的簸箕柳買下來,大夥綁在一起,齊心協力的幹了起來。
合組後他們辦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賣豬的錢,買了一輛拖拉機。今年首次實行按人頭交徵購糧,縣裡的拖拉機不再作為上交愛國糧的獎品,可以用錢購買。
不過各生產隊都分成責任組了,積蓄也分開了,都買不起啊。石廟村這兩個生產隊撿了個便宜,一個隊買了一輛。
八零年的暑假,媽媽和智慧姐回來了,愛民舅舅又去集訓,爸爸可沒有暑假,他留在了京都。
桂金孩子小,勝英也在部隊,她和父母一起也沒有回來。
今年,志遠初中畢業,正好臨水一中在全區招生,學校老師鼓勵他報考,勝男舅媽也建議他去臨水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