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先玩什麼好呢?”黑澤乙女手抵著下巴問。
“那個怎麼樣?”神木徹想去看押大小。
就在這時,一個端著高腳杯酒的侍從正巧從神木徹身邊走過,被他抬起的手臂直接打中。
盤子上的高酒杯掉了一地,刺耳的玻璃碎裂聲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抱歉抱歉!”那侍從戰戰兢兢地蹲下身,開始收拾著在昏黃的燈光下反射著光芒的碎片。
“不不,該道歉的人是我。”神木徹同時蹲下身,蘊含著歉意說。
然而話說出口的那刻,對方的身體忽然怔住了,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來看著神木徹。
“你這聲音?”那男性一臉錯愕。
神木徹這才將視線落在他的臉頰上,面具下有著和他相同的詫異。
崛北鷹司?
為什麼他會在這裡?
東瀛這麼小?
神木徹立刻起身,拉起黑澤乙女的手就要走。
但他的聲音卻牢牢地被崛北鷹司記住,就像是被燒紅的鐵棍烙上面板一樣,渾身上下散發著灼熱的疼痛,胸口彷彿被萬鈞之力壓迫地喘不過氣。
崛北鷹司恨不得啜飲神木徹的血液,啃食皮肉,枕著骨頭,全因為神木徹,他被困在了這個永遠看不見光的地方。
無數次在夜晚入眠的時候,崛北鷹司都會窩在床上裹著被子,一邊唸叨著「神木徹不得好死」,一邊緊抓著床單,像個可憐的奴隸一樣抽抽噎噎地哭泣著。
東瀛的高中生明明都很好欺負,為什麼只有他遇見這種事?
不僅把他追的女孩給搶了,還和自己花錢請來的殺手打的有來有回的。
現在哪怕他戴著笑臉面具,崛北鷹司也絕對不會忘記他的聲音。
而面前這面具男想直接走,更確信了他的推測。
“神木徹!是你這小子!”崛北鷹司的手指捏著碎片捏到發白,舉起來就往神木徹的脖子上劃去。
神木徹反應很快,在崛北鷹司划來的片刻就伸出手死死握住他的手臂,狠狠一用力。
“你想做什麼?”他冷聲說。
“啊——!放手!你給我放手!”崛北鷹司痛的放開手裡的玻璃片,指尖也變得麻痺。
黑澤乙女眼神一冷,情緒激動地對著崛北鷹司破口大罵:“你個賤貨就這麼對客人的?!芥川!芥川!你給我過來!”
要是這碎片傷到了她的寶貝怎麼辦?他全身的肌膚都是她黑澤乙女的,怎麼能被碎片劃到?
就連他身上流淌著的鮮血,也只能由她黑澤乙女來吸來舔!
芥川兵長聞聲就趕了過來,當看見是崛北鷹司惹事的時候,也在心裡確定了推測。
“崛北!你在這裡發什麼瘋?”芥川兵長一隻手抓住崛北鷹司的頭髮,將他狠狠地提起來。
崛北鷹司的視線卻狠狠地盯著神木徹,指著他說:“這個人是神木徹!我變成現在這樣全是因為他!”
神木徹有些驚訝,沒想到自己會被崛北鷹司打上這麼高的評價。
——好開心捏,能改變一個成年男性的生活。
“少給我發癲。”芥川兵長一巴掌扇在崛北鷹司的臉上,“是你自己沒能力償還債務,小姐給你份穩定的工作你還不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