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瞅那兩樣東西，大紅急忙回答：“大哥，我方才說了。我這褲衩我穿髒了就洗了，然後晾曬到院子裡就丟了。至於這賬單，我更不知道是咋丟的啊！這賬單，應該在小賣部那邊才對啊！並且小賣部平時都是我老公公在看著，我基本上不過去的。只是我公公出去採買時，我偶爾幫著看一會兒。”
陳凡仔細觀察著大紅的神情，她應該沒有說謊。於是陳凡再次問道：“那你有沒有懷疑物件，這褲衩可能會被誰偷走？”
“被人偷走的？不是被大風颳跑的？”
大紅先是一怔，隨即醒悟過來：“大哥你的意思是，這褲衩是被人偷走的？他偷我褲衩幹什麼？哎呀。我知道了！”
大紅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厭惡，張嘴罵道：“哪個臭不要臉的，連吃帶拿，真不是東西，居然偷老孃的東西去做這種噁心的事兒！真要是讓老孃知道這是誰，老孃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停停停，喂，你還想不想讓我救你？”
陳凡感覺無語，這娘們兒怎麼跟林麗有的一拼，這腦回路，跟一般人不一樣。
大紅一聽嚇的趕緊收斂了氣勢，馬上變的可憐兮兮：“大哥，我當然想讓大哥救我。大哥你說，你接著說。”
陳凡點點頭，再次強調道：“你好好想一想，是誰會偷你的褲衩？”
“喂，你不要想的那麼齷齪。我的意思是，你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得罪過什麼人？”
大紅嘴裡唸叨著，很快，她似乎就想到了什麼。
“大哥你這麼一問，我還真想到一個人。”
大紅一邊回憶著一邊說道：“說這話是在一個多月前吧，那天，來了個四十多歲的老爺們兒，長得又矮又胖又醜，說是隔壁宋村的。不過宋村村子大人家多，我沒見過他，不認識。”
“這個老爺們兒，賊特麼難伺候！花樣賊多要求還高！指揮著老孃，又是要老孃這麼整，又是讓老孃擺那個姿勢的。最後整的老孃不耐煩了，就罵了他兩句，然後他就不樂意了。”
大紅越回憶，想起來的東西就越多：“所以當時那男人就不玩了，還吵吵著以後再也不來了，還要求我退錢。退錢就退錢唄，咱也不差他這一個客人！”
“但我退給他一百塊，他還不樂意。非說我公公收了他三百塊！老孃做生意，一次一百塊，老少無欺的，你說這不是訛人麼？還要我把我老公公叫來對質！可是我老公公早就出去打麻將去了，手機都打不通！所以當時為了這個事兒，我跟他吵吵了幾句，後來這個男人就氣呼呼走了。”
陳凡靜靜的聽著，雖然沒說話，但他大概一琢磨，也能琢磨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這大紅的老公公看來也不是啥好玩意兒啊，多收錢還不承認，肯定私底下把錢給吞下了。
大紅眨巴眨巴眼睛，她也不傻，陳凡問了這麼多，她已經隱隱猜到了陳凡的用意：“警察大哥，你的意思是說，這個男人，就是偷了我的褲衩和我家的賬單這個，他不是好玩意兒？跟砂土溝的殭屍有關係？”
這女人猜的倒也不差，事到如今，陳凡也沒隱瞞。為了大紅能更好的配合她辦案，有些能說的，陳凡便告訴了她。
大紅的猜測得到了驗證，頓時恍然。但有個事兒她還是不明白：“大哥，你說那男人要是壞人，去用殭屍作案，他偷我褲衩做什麼？”
“應該是用一種邪術報復你。”
陳凡猜測說道：“他之所以偷你的褲衩，是因為那上面有你的味道和氣息。將你的褲衩拿回去，就能用來施展邪術，將死人氣注入到你體內，讓你生病，最後死掉。”
“至於那賬單麼，說實話，我暫時沒有猜到他有啥用。”
陳凡搖搖頭，褲衩的事兒好理解，但賬單的事兒，他想不明白。
“真特麼歹毒！要是抓到他，老孃非得親手掐死他不可！什麼嘰霸玩意兒！”
大紅聽後恨的是咬牙切齒，她忽然上前，一把抓住陳凡的手。
“警察大哥，你就說吧，要我怎麼配合你？只要大哥能救我，幫我治病，再抓住這個混蛋，你要我做什麼都行！”
“好，那你跟我走一趟吧！”
陳凡決定，下一步馬上將大紅帶回六處。找專業人士畫像，搜捕那個矮胖醜的男人！
小賣部櫃檯裡面，那個老頭依舊在低著頭看的入神，看到陳凡帶著大紅出來，先是一怔，等反應過來後，趕緊起身阻攔。
“幹啥幹啥，我兒媳婦只在家做生意，帶走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