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晴急得是滿頭大汗,他的瘦小身板,堅定地擋在鄭瞎子身前,已經捱了王勃好幾腳,嘴角都溢位血來。
“好膽!”
王勃左邊抱著紅菱,右邊抱著另一個漂亮女子,氣極反笑:“今日本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血光之災。”
說著王勃後退一步,擺擺手,示意身後的兩位師弟上前,把這老瞎子,以及他那不長眼的孫子擒住。
他心中正惱火,準備把這老瞎子剁碎了丟入糞坑,至於老瞎子的孫子嘛……就送到府城的青樓裡當男妓。
紅菱在一旁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眼前一幕,她心中已經有些麻木。
見識過王勃的種種兇殘手段,紅菱對於眼前這對,和自己有著幾分血緣關係的爺孫有些同情。
可同情又能怎麼樣?
她的話除了在床上的時候,王勃能聽進去,其他的時候對於王勃而言,無異於放屁,若是惹得王勃不高興了,說不定還要毒打她一頓。
王勃的兩位師弟,卻沒能擒住鄭瞎子和鄭晴爺孫倆。
這兩人的身上,不知何時已結滿了白霜,根本動彈不得。
紅菱驚奇的看了幾眼,扭頭欲要和王勃說些什麼,卻見王勃的臉色鐵青一片,眼中還殘留著驚駭。
“誰,是誰……”
王勃虛弱的叫喊著。
他的丹田冰涼一片,體內的真氣瘋狂逸散,眨眼間他就成了一個廢人,連胯下之物都有些感應不到了。
林行穿著非常怪異的站在人群中,可週遭的眾人,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除了那被鄭晴扶著的鄭瞎子,和左側當鋪裡的紫袍中年人。
鄭瞎子的神情似笑非笑,他明明是個瞎子,卻如同在看一場好戲。
林行運轉靈力將自己的氣息隱匿,加上半截銀色面具的遮掩,即便站在人群中,凡俗之人也視如不見。
場中更加混亂起來。
圍觀眾人這時才發現,王勃和他兩個師弟的狀態,都有些不對勁。
“你看那王家二少爺……”
“這倆人怎麼身上憑空結霜了,都給他們凍住了!”
“我看這是有高人出手,教訓這飛揚跋扈的王勃!這王勃死了爹和哥哥之後,嘿,這個猖狂啊……”
周圍的人群議論聲,讓王勃的臉更加鐵青。
……
“想來他武功廢了以後,不會再這麼猖狂了吧。”
林行看在紅菱的面兒上,沒直接弄死王勃,而是廢掉了王勃的武功。
本來按照他的想法,把這王家給屠了,來一個斬草除根,順帶著劫富濟貧,才符合他的心意。
“小兄弟留步。”
他轉身欲走,卻被當鋪裡走出的紫袍中年人叫住。
這紫袍中年人面容尋常,卻自有一番氣度,面露誠摯之色:“在下笵友,旬月前來到這河陽鎮。”
說著笵友的眼中靈光一閃,讓林行心下微驚。
“在下趙丘。”
他點點頭回應道。
而後林行在笵友的邀約下,又回到了自己剛剛出來那家客棧裡,兩人在二樓最深處的包廂裡坐定。
“適才……”
笵友剛坐下就抱拳笑道:“道友施展的冰霜術,真是精妙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