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久，慕清寒終於避開厲霆深的目光，伸手開啟床頭櫃，拿了裡頭的白色藥片就要往嘴裡丟。
厲霆深瞳孔一縮，一把抓住慕清寒的手腕，白色藥片就這樣滾落到地上。
“你做什麼。”
慕清寒只是淡淡地看了厲霆深一眼，笑：
“我做什麼厲總不知道嗎？吃藥啊。”
“你。沒有這個必要。”
“有，當然有。”
慕清寒只是輕輕地搖著頭，臉上的笑容滿是疏離：
“我是誰啊，我有什麼資格能給厲總您誕下子嗣？我可不是洛師情，能給你生下一個孩子，來繼承厲總您的王位。”
聽著這陰陽怪氣的話，厲霆深心裡這叫一個不是滋味，拽著慕清寒的手，又氣又笑：
“我家裡沒有王位。”
“那就請厲總不要這麼自以為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想給你生下一個孩子的。尤其是我。”
“你之前不是做過一次？再做一次，又有何不可。”
“厲總會在同一個坑裡跌倒兩次嗎？”
再提到她那個可憐的，連名字還沒有，甚至都沒有成型的孩子，慕清寒含著恨瞪著厲霆深，眼睛裡都快沁出血來。
“上一次，是我蠢。是我以為，你還有心，還是個人。可是我錯了。現在想想，厲總之所以這麼不在意，不過就是因為，就算沒有洛師情動手，你也不會讓這個孩子生下來。”
“慕清寒。”
“厲霆深。”
厲霆深瞪著慕清寒，慕清寒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事情又一次回到了最開始的結。
“慕清寒，你聽著。我跟洛師情沒有什麼。我沒有跟她接過吻，更沒有跟她上過，床。我說愛她，那不過是……”
“不過是什麼。”
慕清寒瞪著厲霆深，表情兇惡，恨不得咬下厲霆深一塊肉。
“厲總說的這些話，你自己信嗎？你說你跟洛師情沒有什麼，難道你還純情得很嘛。你一開始對我的樣子，可是老練得很啊。你還想說自己是無師自通不成。”
厲霆深愣了愣，試探著說出一句：
“可能，是天賦異稟？”
這句話把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毀了個乾淨，慕清寒都快被氣瘋了，只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氣得笑了出來，咳嗽著，瞪著厲霆深。
厲霆深趕緊給她拍背順氣，等到慕清寒終於緩和了一點之後，才道：
“我本來想等到時機成熟，再告訴你的。”
不過現在既然已經說出口，要是不一口氣把話說完的話，慕清寒又要多想，覺得他不過是在敷衍了。
“我和洛師情之間，清清白白，一點關係也沒有。她不過是我用來做給別人看的一個籌碼。我不介意洛家用我的名頭做些什麼，但是，我也絕對不會跟一個籌碼牽扯不清。”
慕清寒看了厲霆深一眼，反問道：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