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
“後來？”
厲霆深含笑看了慕清寒一眼：
“崔瑾瑜還鬥不過崔家，把錦瑟的大部分股權賣給孔令羽，跑國外去了。”
聽上去真的很憋屈。可慕清寒自問，換了她，她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崔瑾瑜的公司是她自己建的，都差點沒保住，而幻海，那可是實打實武家的產業，太太可知道，那個武雅萱的手段了？”
在今天之前，慕清寒還以為這個國家在大體上是平等的，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嚴重的歧視。身為一個女人，難道就是罪嗎？
“厲霆深，你，也這麼想的嗎？”
慕清寒開口之前，就已經清楚了答案，哪怕厲霆深會不承認，他之前的話裡也表現出了幾分端倪。
可她仍舊想問一問，想問問在這個男人眼中，到底是怎麼個樣子！她！又是怎麼個樣子！
厲霆深只是沉默了一下，就懂了慕清寒話裡的意思，看了她一眼：
“太太，我要是敢看不起女人，一準會被我媽打死。”
“那你還！”
還一口一個那女人，這女人的！慕清寒瞪著眼睛，就好像下一秒，她就會一口咬上來！
“除了太太，我對誰都這樣。”
厲霆深話裡竟然還帶著一點委屈。慕清寒抽了嘴角，直接翻了個老大的白眼。厲霆深還怕慕清寒會有點介懷，又解釋了一句：
“其實，很多家族都沒有這麼介意，主要是因為女兒是要嫁人，才會多一層考量。就是那幾個自以為傳承深遠的家族才會這樣！”
慕清寒哼了一聲：
“那個武雅萱，長什麼樣？”
厲霆深眯著眼睛仔細想了想，才認真回答道：
“不清楚！不過崔瑾瑜一會到了，誰第一個過去，誰就是。”
慕清寒頓時一拍額頭：
“厲霆深！”
厲霆深表示自己真是超無辜！
“太太我是真不記得啊！”
說話間，隨著一下輕微的震動，車子停在了一棟辦公樓前。慕清寒衝厲霆深挑了下眉頭，這男人才解釋道：
“我讓人給太太做了禮服，太太先換了吧！”
說著，就帶著慕清寒往辦公樓裡頭走，慕清寒這才知道，這棟不起眼的辦公樓裡頭竟然藏著國內數一數二的服裝工作室。
“厲總，慕小姐，這邊請。”
工作室裡的人員對厲霆深這張臉自然是很有印象，都不用說話，就將兩人引了進去。
這家工作室是專做女裝的，名字也很有詩意，叫秋水。
慕清寒看著眼前這人，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扭頭看向厲霆深，頂級女裝設計師，燕秋水，是個男人？！！
厲霆深還沒有說話，站在慕清寒面前的男人已經輕笑出聲，對慕清寒伸出一隻指節分明的手：
“慕小姐你好，鄙人，燕秋水。”
看燕秋水這副不躁不惱的模樣，想來是被誤會慣了！也是，這麼女性化的名字，再加上那些完美抓住女人內心的衣服，誰能想到設計者居然是個男人！
這燕秋水又是個非常低調的人，除了作品以為，基本不怎麼出現在鏡頭面前。
慕清寒尷尬地笑了笑，握住燕秋水的手：
“你好，燕先生。”
燕秋水笑了下，讓助理拿出已經準備好的衣服，在慕清寒面前抖開：
“慕小姐可以先試一下，有不合適的地方現改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