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寫好遺囑。”
鄭克堅平靜的說道:“雖然可能性比較小,但有些事情是完全是出乎預料的,我和俞社長其實也寫了。”
“我知道了,謝謝鄭社長。”熊白洲淡淡的回道。
掛了電話,熊白洲抬頭看了看遠傳的天邊掛著幾朵白雲,飄飄蕩蕩,變幻莫測,他忍不住笑了笑。
再次回到宿舍的時候,熊白洲臉色已經恢復如常。
正常的吃飯,正常的聊天,正常的和陳秋蓉商量事情。
“下午你收拾一下,明天就送你回惠陽吧。”
本來陳秋蓉這個寒假實習要晚兩天結束,不過熊白洲提早幫她終止了。
陳秋蓉抬起頭,清澈的眼眸端詳著熊白洲:“是不是出什麼意外了?”
“嗯,比較突然的一些情況。”熊白洲沒說具體的事情。
陳秋蓉雖然性格文靜,但也能夠意識到這個突發事件影響並不小,她想了想說道:“我能不能留下來陪你?”
熊白洲搖搖頭,一臉溫和:“不用擔心,但是我需要專注。”
陳秋蓉不再說話了,眼前這個男人習慣了將所有困難揹負在身後,有時候縱然作為戀人情人也只能看到他積極沉穩的一面。
“年後,你要去惠陽接我上來。”
很少主動提要求的陳秋蓉,破天荒要熊白洲做出這個承諾。
熊白洲有些吃驚,心想女人的感知實在太敏銳了。
陳秋蓉是肯定不知道原委的,只是因為她和熊白洲之間契合的磁場還有感情中的信任關係,居然能夠感知到一定的危險性。
“自然要去接你的,誰也不能和我搶。”
熊白洲笑呵呵的應允。
······
晚上,熊白洲也沒有回橡樹園別墅,而是來到80層的辦公室。
夜深人靜的環境裡,熊白洲獨坐沙發上,默默的回想自己這“短暫卻又漫長”的生命。
重生後的父母親人、那一襲朝陽下的紅裙、嬌豔迷人的川渝妖精、性格迥異的並蒂姐妹花、輕輕淺淺的明媚少女、也許還有那個命運多舛的花信少婦。
四海集團、周美電器、連通快遞、愛聲電子、神秀控股,那些同甘共苦的下屬、那些忠心耿耿的細佬,如映象一般在腦海裡回放而過。
突然,熊白洲猛的抽出一張白紙,帶著平和的微笑,在上面“唰唰”的書寫著。
落筆之後,熊白洲也沒有考慮現在的時間,直接一個電話將陳慶雲叫了過來。
陳慶雲動作很快,臉上也沒有半夜被叫醒的起床氣,穩重的問道:“大佬,什麼事?”
熊白洲不吱聲,將這張紙遞給陳慶雲。
陳慶雲接過來,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個驚心動魄的詞語。
“遺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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