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在這段感情上,付出了特別特別多,我能不能得到我想要的結果?”
“感情這個東西,本來就是付出和回報是不對等的,說穿了,就是你付出的東西,只是滿足你心裡面的需求,至於別人的需求,就算你知道了,也不一定能給。”
“我給,只要他跟我說他想要什麼,我什麼都能給他,只要我有。”
“那放手呢?”
郝雅莉看著電視發著呆,電視劇《你好,喬安》裡喬安和倪好裡的這段對話似乎聽著挺扎心的。
“為什麼我的愛就是錯的?”她問著劉夕瑤。
劉夕瑤看著郝雅莉,眼中似乎滿是同情,“很多時候,即便你做不到,也會被迫接受。這個世界上最難做到的兩件事,一件是原諒,一件是放棄。既然這樣,不如選擇對自己好一點,和過去和解,也放過自己。”
她話中有話,像是知道了什麼。
郝雅莉眼睛像是能把她看穿了一樣,“你昨天是不是偷聽我跟李佳所說的話了?”
“什麼啊!沒有!我在打遊戲呢!”劉夕瑤眼神飄忽,大聲辯解著站起來,“我去點個外賣,你要吃點什麼?”
“隨便吧,反正我也沒胃口,吃不下。”郝雅莉也沒追究,繼續盯著電視。
這一生會遇見無數的人,有的人教會你如何愛,有的人讓你感受被愛。失去和擁有總是並存的,你失去的同時,焉知不是另一個擁有的開始?至少劉夕瑤是這麼認為的,既然回不去了,不如好好說再見。郝雅莉自身的條件不錯,要相信故事的結尾總會出現一個人,風塵僕僕地向你走來,勝過所有遙遠的溫柔。
郝雅莉一直覺得自己喜歡韓奕,愛著韓奕,其實更多的是把他當作了救命稻草。即便是愛上了韓奕,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她沒有權利為了一己私慾去傷害另一個人,甚至兩個人。
劉夕瑤才剛滿二十,談過幾次戀愛,但畢竟年少,對於郝雅莉懷孕之事,她一直覺得打掉之後依舊還可以好好生活。看著她現在這般抑鬱的模樣,她又愛又恨,只希望她能夠儘快做出決定,儘早走出來。
這些天,她一直和郝雅莉住在一起,但郝雅莉除了出去買醉就只會把自己鎖起來不願見人。
劉夕瑤躲進房間,戴上耳機聽著陳奕迅的《淘汰》,看著歌曲評論。其中一段話吸引了她:當你認真談過一段感情,最後卻分手了,後來你會很難去喜歡別人。你不想花時間也不想去了解,就好比你寫一篇文章快寫完了,但老師說你字潦草把作業撕了讓你重新寫一遍。雖然你記得開頭和內容,但你也懶得寫了,因為一篇文章花光了你所有精力,只差一個結尾,你卻要從頭來過。
在劉夕瑤看來,自己不想也
沒有權力去批判郝雅莉,去告訴她應該怎樣生活。而劉夕瑤呢,她也只是在為自己爭取,她又怎麼會覺得自己是多麼的罪不可恕呢?
她也想向白雪和暖暖那樣熱烈而又明媚的喜歡一個人,一次就夠了,但她沒能如願,甚至從來就沒有開始,如今卻也有了密不可分的關係,那就是她肚子裡的孩子。
年少懵懂的時候很多人都可以把一本雜誌從頭到尾一頁不落的看完,可以追完一部幾百萬字的,遇見喜歡的人,可以把TA的生日星座血型,喜歡的食物,每天的時間表瞭解的一清二楚。
可長大了之後,認識的人越來越多,卻再也不想費心瞭解一個人了。但這樣想的同時內心深處又在渴望,渴望有一個人可以陪伴自己。
就像書上說的:城市裡的飲食男女,渴望一起吃飯,也在消化一個人的孤單。我多希望有個人可以替代你,多希望有個人可以讓我的一腔孤勇得到圓滿。但我又很怕,怕希望落空會變成奢望,所以我再也不敢輕易的邁出這一步。
在某些人的眼中,二十多歲,似乎是人一生中最兵荒馬亂的年紀。
劉夕瑤也是如此,她的戀愛就像是一時興起,比較隨心所欲,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樣的好處就是她不會沉浸在感情中受到什麼傷害。
或許,她只是沒有遇到那麼一個讓她愛到心痛的人。
就在過年的時候,一群小夥伴在群裡聊天,聊著聊著就扯到了戀愛問題上。她的一個朋友說,她脫單了。她當時就冒出了很羨慕她的想法,羨慕她終於遇到了那個合適的人。
卻也在焦慮,她什麼時候才可以這樣開心地和朋友們分享這份喜悅。身邊的人漸漸開始脫單,每次看見這些,她都有一種“全世界都有物件了,只有我一人還單身”的錯覺。
“真慘!”她只能對自己說上這麼一句。
她練習了無數次對白,卻遲遲等不到對的主角。漸漸就發現了,愛情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來,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走,一切無法預知,只能聽從安排。
“我昨天做夢又夢到他了,可是在夢裡他都不喜歡我。”、“我昨晚夢見一個人向我表白了,可我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