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文初手上原本是沒準備毛巾的,不過汪瀟可有眼力見兒了,立馬就把毛巾塞她手裡,文初笑笑,給他揉揉發。
“開心嗎?”文初問他,柳東雲笑著點頭,八顆白牙別提有多迷惑人了。
文初笑得眼睛變成了半月牙,又溫柔又美麗大方的樣子,頗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而江小煙呢,舉得手太累了,乾脆直接站到柳南風的腳背上,還要踮著腳,柳南風也不為難她,單手抱著她的腰,直接把她抱下擂臺。
“還有我呢!”柳如梭換了身寬袖運動服,灰色的,也不出眾,雖然這柳如梭也有一米八,可年紀畢竟在那,眾人也沒想到說他竟然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要找柳家這兩兄弟打架!
“誰倒誰先輸!”柳如梭自己走上臺,柳南風一臉懵逼,此刻他在哪,他要幹什麼,他是誰,怕是都要忘了,這是誰?這是他的老丈人啊!他敢上臺打嗎!
“我賭了5毛錢!快快,上去上去,我以前聽說我爸在部隊裡好多年呢,你快去。”江小煙撒起嬌來,柳南風一臉尷尬,這他老丈人啊,他碰也碰不得,這要是讓人老人家閃了腰可怎麼辦!
“如梭一身武功絕學呢,我這老頭子要是再年輕個三十多歲,就拜他為師!”柳老爺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兩人身後,可把兩人嚇了一跳。
“伯父,我先來!”柳東雲自告奮勇,反正這不是他的老丈人,再說,他賭6毛錢,輸得起輸得起!
柳東雲就這麼上臺了,上臺前給了柳南風一個尤其深刻的眼神。
柳東雲一拳擊招式,柳如梭左手背在腰上,紮了個馬步,穩穩的,伸出右手去。
“東雲,你先。”柳如梭說,柳東雲笑笑,拿著拳擊手套撓撓頭。
“伯父,這樣不太好吧!”柳東雲有些裝瘋賣傻,其實是不知這個柳如梭的底細,都知道這柳如梭當年是在部隊裡當兵,後來被安排進了超特種兵,而後因為各種原因成為東南亞著名的黑道殺手,無論在哪裡可都是有名號的啊,他要是一不小心,一招就被放倒了,豈不是很丟臉?
柳東雲呵呵又傻笑起來,以為柳如梭會放鬆警惕,沒想到柳如梭面色不改,目光如炬,馬步扎得比武當張三丰還穩當!
“伯父,我出拳了!”柳東雲說著就是一個左直拳,柳如梭的頭微微一偏,右手像是遊蛇一樣在他溼滑的手臂上游走著,緊接著,一個下摁,柳東雲的手肘被摁下去,連帶著疼痛,整個人都被帶向柳如梭,柳如梭的左腳又踢向他的左膝蓋,柳東雲整個人就這樣毫無還手之力的朝地板摔了個狗吃屎。
這一下,一群人又都在笑他,連文初都不由得笑起來,柳東雲吃痛的喊了兩聲,轉頭看到文初笑起來時,一下也笑起來。
“伯父伯父,我輸了我輸了!”柳東雲像是演了個小品一樣的跑了下來,下來時還給了柳南風一個意味深刻的眼神。
江小煙這時再看柳南風,柳南風的臉變得很認真,並且已經自己摘下拳套,揉動開筋骨。
上了擂臺,柳南風並不像拳擊那樣抱拳行禮,而是像古代習武之人右手在後,左手在前,合併作揖。
江小煙愣了愣,又看向柳東雲,柳東雲的臉色也認真起來。
江小煙笑笑,這柳南風,今天或許又會讓她出乎意料!
就這樣,所有人都看著柳南風如同柳如梭那樣,左手背到身後,紮了個穩妥的馬步。
可是,這是要怎麼進攻呢?
“爸,您先請!”柳南風這麼一說,柳如梭當仁不讓,一瞬間人就移到柳南風面前且右手直戳向柳南風的眼。
江小煙倒吸一口涼氣,差點尖叫出聲,可是下半秒鐘,柳南風的頭瞬間移開,柳如梭的手插在空氣裡,右手又如刀一樣一橫,柳南風立即又低下頭來,左手也如刀一般朝此刻離他非常近的柳如梭刺去,柳如梭右手一擋左手又是進攻。
臺下的人看得臺上兩人幾乎在極近距離上扎著馬步,兩手如刀一般的進攻,眼花繚亂,甚至沒有看到運動軌跡。
“這是……什麼回事?”江小煙問柳東雲,柳東雲淺笑起來。
“我說過,以前我都打不過柳南風,就是因為他小時候對武術痴迷,兩歲到十歲幾乎都在行雲觀裡和師父習武,而這個行雲觀,恰恰就是伯父當年習武的地方。雖然柳南風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奇才,可是十歲以後要學習,學著接手柳氏,這一項也就放下了,如今算來,二十多年不練,他竟然還能有伯父每日堅持練武的速度,天才還真是天才!”
柳東雲一番誇讚,臉上還有些羨慕的樣,江小煙就是看著柳南風,而後感覺自己撿了個天底下最大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