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兒,不可。”葉清之伸手欲去抓餘鳶的衣襬。魔蛇嘶吼一聲而至,擺動著龐大的身軀從裂縫的地裡鑽起,獠牙長長,赤紅著雙目便向二人襲來。
被魔化了三分的餘鳶,眉眼帶著一股戾氣,冷笑道:“不知死活。”
她揚手一揮,一道鋒利十足的黑氣化做一道道露著劍尖的長劍直直向魔蛇襲去。
魔蛇修為也不低,微微側過身子獠牙一吼,那長劍便如塵土遇風般消失了個乾淨。
餘鳶被魔氣反噬,後退兩步,險些從空中掉落。
葉清之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見此更是不管不顧的奮力上前將餘鳶抱了個滿懷。
二人緩緩垂下,落在意相對還算安靜的地方。
餘鳶雙目迷茫了片刻,葉清之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處,絲絲靈氣進體,餘鳶有了些許神智,晃了晃身,她如夢初醒般,道:“葉子。”
葉清之應聲。
餘鳶腳一軟:“火焰……出事了。”
葉清之不解,餘鳶落了兩行淚,張嘴欲要解。躲過餘鳶攻擊和魔蛇彷彿被激怒了般,奮力衝二人長著獠牙追來。
葉清之凝眉,抱著餘鳶落到一尚未被毀滅的樹上。魔蛇靠近二人三米內,葉清之邊快了步子避開。
可怕之處並不在於魔蛇,而是他周身的魔氣,一種足可以泯滅人性的魔氣。
從這頭,葉清之逃去夜溧幾人離開的反方向而去。
魔蛇緊追不捨,後到一處山崖之地,周身是密密麻麻的樹木。魔蛇尖著嗓子哀嚎一聲,一隻,兩隻,十隻,,一百隻,乃至說不清的小蛇從魔蛇身下鑽出。
細長細長如繩般,身子極為靈敏,速度極快。本著魔蛇與葉清之之間隔了些許距離,很快便被這些小蛇追上。
餘鳶在葉清之懷裡待著,看著後面幾乎只要稍稍停下便可被小蛇咬住,她道:“葉子,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魔蛇這東西總需要除掉?”
“幫我。”鶯歌同二人在空中漂著,說:“我幫你擊退魔蛇,你讓我見夜詢最後一面。”
餘鳶不大確通道:“你?你一惡鬼,碰不到活物,有個辦法?”
鶯歌陰冷道:“我就問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餘鳶:“應。”
鶯歌恍鬆口氣,快了些許速度,她的身子穿透一棵又一棵樹木,待於二人前面些許,道:“蛇最怕活。方才聽你們二人說這是什麼‘天渡陣’,解決魔蛇的法子有一,破解陣法,且燃火,便可。”
餘鳶道:“你可知‘天渡陣’的代價?”
“什麼?”
“魂魄相對,半分生,剩下都是死。”
餘鳶猶豫片刻,道:“此陣法太過兇險,天道坊更是禁止此法流露於世,多少年來若是誰見到這種陣法,當直接被當做魔抓起。只是擋不住那些惡人作惡,這陣法依舊被傳了出去。”
鶯歌不懂這些仙仕之法,自是聽不懂餘鳶所說,直接道:“究竟是什麼?”
餘鳶凝著她,道:“死。”
聞言。鶯歌笑道:“我已經死了。”
餘鳶無半分笑意,一字一句道:“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鶯歌不太多表情的臉上,笑意再無。
餘鳶道:“魔,鬼。戾氣。若不然方才在我發現這種陣法我為何不解決。試問又有幾個人原因如何,莫說那些人類,我,我相公,也是不願。”
古有辛卞帝年過四十有餘,生平花心妃子無數,遲暮之年愛上一戲子,不管不顧便將戲子招入宮中為妃,伺候在側。奈何紅顏薄命,戲子年不過二十五歲便得了惡疾,一夜命不過三日。辛卞帝十分不捨又痛苦,昭告天下也要尋出一法子來救戲子。最後一道士說他有法子可讓人起死回生。皇帝大喜直接讓那人進了宮說是何法子。後道士問皇帝自己最為寵愛的皇子是何,皇帝未多想便說是與戲子生下不過一歲多點的九皇子。道士說若想救下娘娘便需要那孩子兩縷魂魄,一痴,一念。
最後戲子存活,孩子夭折,皇帝到最後都不敢告訴戲子九皇子究竟是怎麼死的,只說是感染了風寒,不幸離開。
當然這不是個好結局,因親手害死自己的骨肉,皇帝日日夜夜噩夢不斷,而戲子活了不過只有五年,便一命嗚呼。
當初道士所用法子和如今餘鳶所說大徑相同,即便是成功了,施法者和被破者都不會有個好結局。況且這裡也無人原因忍受如此苦楚。
葉清之用了符紙阻止了小蛇的靠近,三人到一處較為平緩的草地上。這裡綠樹成蔭,地面未有龜裂,只隨著魔蛇的不斷入侵,而綠草枯萎。
餘鳶道:“葉子,還有別的法子嗎?”
這點不頂用啊。
葉清之靜默一會兒,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