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說完,林祖輝便直接插話道:
“我已經成年了秉憲哥不知道嘛?”
說完,便伸手接過崔秉憲手中的酒瓶,替自己倒上。
嚴格來說,林祖輝是對酒類飲品無感的。
但不代表不能喝。
甚至毫不誇張的說,根本不會醉。
既然崔秉憲想喝,那就陪他喝。
“好!好!”
見林祖輝自發的倒上了酒,崔秉憲莫名有些激動,舉起酒杯跟林祖輝碰了一下,隨後一飲而盡。
半島的燒酒度數很低,但喝多了也少不了上頭。
此時的崔秉憲臉色已然微紅,手邊的桌子上也擺了好幾個空瓶。
顯然,林祖輝來之前,他已經在這裡喝了好一會兒悶酒了。
“如果承淥還在的話,此時應該也跟你小子一樣能喝酒了吧。”
看著林祖輝學著自己一飲而盡後露出皺眉的表情,崔秉憲突然感慨道。
聽到這話,林祖輝愣了一下,然後拿起酒瓶幫他倒上,嘴裡帶著些安慰的笑道:
“或許承淥他現在真的能喝酒了呢?只是在首爾的其他地方而已。”
崔秉憲口中的承淥是他的兒子,只不過早已離世。
林祖輝甚至都沒見過。
透過回憶記憶中與崔秉憲的有關內容,只知道對方跟他年紀差不多大,只是在剛出生沒多久就離開了。
連帶著一起離開的,還有崔秉憲的妻子。
至於原因,崔秉憲沒說,記憶中的林祖輝自己也沒問。
但透過些蛛絲馬跡的片段,林祖輝猜測這對母子的離世原因不會太好。
而且大機率是跟崔秉憲有關,所以他才那麼自責。
且多年未曾續絃,除了忙於工作外,平日裡的唯一愛好就是酗酒了。
不過這屁大點的地方,酗酒的人比比皆是,也沒什麼好特別的。
聞言,崔秉憲不由得怔怔的看了一會兒林祖輝,隨後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似的,露出笑容。
“也對。”
自嘲的笑了笑後,崔秉憲便不再多言,只是一杯又一杯的與林祖輝拼著酒。
直到眼神逐漸朦朧且迷茫,思緒這才似乎莫名清醒了些,想起了自己之前的問題,看著林祖輝問道:
“怎麼樣今天?還適應嘛?”
“還行吧,就是有些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