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令家主的後腦,是被人用尖銳的石頭狠狠砸上去的,失血又過多……」
「你什麼意思,難道她沒有救了麼,你這個庸醫……」駱清寒氣急了,就想要動手,還是尉遲勳趕緊將他攔了下來。
「不是,小老兒只是想問一下,這令家主是為何傷成這般模樣的,要知道,除非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哪裡能夠下這麼重的手?」
看著那大夫一臉懷疑他們兩個的樣子,駱清寒也知道,是看著那大夫一臉懷疑他們兩個的樣子,駱清寒也知道,是自己的反應過激了,他只能是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
「她,她……我們家主是去賭/博了,她不僅敗光了家產,還拖欠了人家賭/坊好多銀子……
這不,今個兒又去賭了,欠了人家那樣多的銀子,那些人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呢,被人給抓住了,直接就給打成了這般模樣,我,我也是心慌的很,就讓,就讓人去請大夫來瞧瞧了。」
駱清寒為了更逼真一點,還硬生生的從眼裡擠出來幾滴淚,看的一旁的尉遲勳,那是一臉的震驚啊,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家王上還這麼的會演戲!
「賭/博?」這大夫看著躺在床上的趙文昭,這般姿容的女子,竟然會有賭/博,還敗光了家底,欠人家銀子的陋習!但是,怎麼看,怎麼不像啊。
「大夫,您可別看她長得人模狗樣的,其實,她心黑著呢,不過是得益於我那,那岳父岳母給了她一副好皮囊罷了。
明明已經有了我,卻還要流連於煙花柳巷,足足跟人家生了八九個孩子啊!把我這個糟糠,糟糠夫給扔在家裡頭,後來,賠光了錢,人家都不跟她了,這才回到我身邊的。
你再看看她現在混成這個樣子,被人給打成這樣半死不活的樣子不說,還被人給當做死了,棄屍於那城外的護城河中,您看看我二人身上的衣裳,再看看她身上,你應該能回明白,她是被人追討銀子,都將她身上僅剩的綾羅綢緞都給扒了去,你讓,你讓我們兩個人怎麼活呀!
可是,這個家裡頭,總是要有一個主事的女人不是,所以,大夫,您趕緊給瞧瞧,她還有救麼。」
駱清寒這一大長串下來,可謂是比市井中流傳的那些畫本子都要精彩,這樣一個女子,居然在那煙花柳巷有了一堆孩子,還在破敗的時候回去找原配求助,真是!真是敗類!
駱清寒在心裡頭不斷的給趙文昭認錯,這次的事情,實在是情非得已,他也不想這樣汙衊趙文昭的清譽啊,可是這個時候,若是被這個老傢伙給懷疑上了,直接去報了案,只怕是很快他們三個人就得做亡命之徒了。
那老大夫哪怕在心裡十分瞧不上趙文昭,但還是又伸出手來給趙文昭診脈,這女子的身子底子不錯,失了這麼多的血,還泡了這麼久的水,脈象還能這樣平穩,實屬不易啊。
不過,想想也是,能夠流連煙花柳巷,還能夠搞大人家的肚子,肯定是個身子強健的。
「她身
子好的很,除了失血過多,這才昏迷以外,就是她已經在水裡泡了很久了吧。
後腦的傷口都已經發炎了,今天晚上,只怕是會發高熱,你們兩個,辛苦一點,輪流照看著,免得燒壞了,人第二天就沒了。
不過,表面的傷口,小老兒是給處理好了,可是畢竟這個傷口挺深,手上的地方又不是其他的地方,而是對人來說,至關重要的頭部,就怕是留下什麼隱疾。
不過,你們兩個也別擔心,等她明後兩日醒過來了,就讓我過來瞧瞧,看看有沒有事,不過,小老兒醜話可說在前頭,傷在腦袋上,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你們可得做好準備。」
「好。」
她收拾好自己的藥箱,抬手寫下了一副藥方,吹乾上面的墨跡後,遞給駱清寒。
「這位夫郎,貴夫人因頭部遭受撞擊,又在水中泡了許久,故而這幾日不可受寒,尤其是這幾日,多雨涼風,最是惱人的,我開了一副藥,今夜就喝下去,以防夜裡發熱。」
駱清寒在又聽到夫郎兩個字時,太陽穴突突的跳了幾下,想到這是鳳鳴,就壓下心中的不快,衝大夫點了點頭。
「多謝大夫,敢問…她何時能醒過來?」
「令家主的身體並無大礙,約莫明日晌午便可醒來。」
「多謝大夫,尉遲勳,隨大夫去抓藥。」
「是,大夫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