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男子顯然也是個熱心腸的,當然也不排除是因為李文遠身上穿著的貴氣,手上隨隨便便的一個配件,怕就是普通人家十來年的嚼用。
「是這吟詩樓剛才來了一位不知姓名的小娘子,腦袋轉的靈透的很,已經連著猜對了十來個燈謎了,馬上啊,就能夠拿到最終獎賞了。」
李文遠聽了,滿臉的震驚,這個時間,才哪到哪?要知道,往年那些所謂的才女們,都是要猜到禮花放完的。
「這人當真這麼厲害?」
「是啊,你可以看嘛,已經到了末尾的幾個了,要知道,這都是難得很。」
李文遠來了興致,這個人,真的有這個男子說的那麼厲害?放眼看過去,這人長得……確實是個小娘子,雙髻頭,跟她那溫潤如玉的面龐還真是有些不太一樣啊,不太匹配啊,再看到那一身的裝束,雙肩,袖口都是白白的兔毛,脖子上也圍著,粉桃色的小馬褂也是顯得她小的很。
「這樣子的,怕不是個沒及笄的小丫頭吧。
居然能夠比得過那些都過了雙十的女子?也不知道那些女子們有沒有覺得羞愧啊。」
「有的有的,剛才啊,有幾個臉上掛不住的,居然說是因為那小娘子作弊,怕不是是那掌櫃家裡的小娘子,被那掌櫃的回懟了一句,玩不起就回去多啃幾本書吧。」
「哈哈哈,懟的好,比不過小丫頭也就算了,居然還惱羞成怒,活該!」李文遠看著前頭又要出題了,頓時閉上嘴,聚精會神的聽題目是什麼。
「紅娘子,上高樓。心裡疼,眼淚流。(打一日常用品)幾位娘子,想想吧。」那掌櫃的笑意盈盈的,這個東西,可是抽象的很,說的是誰心裡疼,紅娘子又是誰,這可不是一樣的東西。
孔敏站在一處,想了想,左右看了看,那兩個裝i怪都開始咬扇子了,既然如此,那就不怪她了。
「蠟燭!紅娘子是火苗,上的高樓呢就是蠟燭,心裡疼,疼的是蠟燭的燈芯,眼淚流,不就是蠟油咯。」讓孔敏這般一解釋,身邊的人都恍然大悟,是啊,也不是個難的,怎的就是想不到呢。
「恭喜小娘子又對了,後面還有三個,就能夠拿到咱們的「五穀豐登」的燈籠了。」那掌櫃的也不覺得虧,只是今日這攤,收得也是著實早了些。
「下一題!金鉤吊銀環,兄弟隔座山。若是來相會,需等到天晚。」
孔敏對這個熟悉啊,但是這個朝代的女子似乎都不喜歡帶耳環,可能是覺得男氣吧,哈哈哈,她就喜歡。
「耳環!」
「沒錯!小娘子又對了,但是後頭的兩個,小娘子怕是見都沒見過,總是要多猜幾次的喲。
聽好啦生在山崖,落在人家。涼水澆背,千刀萬剮!」
這掌櫃的說的也不錯,孔敏打眼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小娘子,哪裡聽說過這種東西?這個謎題,也是困擾了好多才女佳人了,畢竟,能夠上的起學的人,定然是沒有見過,也沒聽過這種東西的。
「生在山崖……石頭啊,千刀萬剮……我知道了,是磨刀石!」孔敏自信的說道。
「對對對,哎,小娘子竟然知道這種東西?」那掌櫃的沒想到啊,這樣富貴的小娘子,竟然知道這種東西。
「嘿嘿,小人不才,甚是喜歡研究菜式,自然,也是瞭解一二的。」
孔敏說完這話,身邊的兩個人覺得可以嘲諷她一頓了,趕忙開口搶話,「女子遠庖廚,你這個小丫頭怕不是會沒聽說過吧,你這個丫頭,這樣不講究,身上的衣服,怕不是偷的主人家的。」
「只有無能的人,才會去抓別人的錯處,我想告訴你呢,省省吧,胸無點墨,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孔敏也不惱
,以前有君子遠庖廚,這鳳鳴,居然也有此等陋習,看來,不管是誰為尊,都喜歡壓迫第一頭的一方。
「吶,最後一題,一顆小紅棗,滿屋裝不了。只要一開門,棗兒往外跑。」
巧了,這種題,跟以前孔敏聽說過的一個小故事,全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吧,但是,什麼叫做一開門,往外跑,想了想各種各樣的能夠有燈光的,最後選定了一個鳳鳴也有的。
「油燈?」孔敏不太確定,因為,這個光,太多了。
「沒錯!小娘子真的是厲害的緊,這個燈籠,就是小娘子的了,不知道,小娘子願不願意給小老兒提個字?」
「不用不用,我只是想要那個兔子燈籠,想著見好就收的,只是有的人吧,嘴欠兒,一生氣,就答到最後了。
提字自然是可以的。」
孔敏選中的那個兔子燈籠,也是華貴的很,金絲為邊,薄紗為蓬,漂亮的很,但是價值,卻比不上「五穀豐登」啊。
最後,掌櫃也沒有勸,得了一副字後,就笑呵呵的收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