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塘無奈,只能抬頭看他,“你作甚啊,去拿個飯,把你給累成這樣?”
“我這可不是累的,而是嘆息某些人不上進!人家那位墨王夫,指不定用了什麼手段把那宸王留在自己屋裡呢,提都沒提公子你們的存在,你就在這裡乾等著吧。”
溫塘好笑的看著進寶瞎著急的樣子,“你急什麼,人家剛回府,自然是要與王夫好好溫存溫存了,沒有個三四天,是不會有人提起我們的,不過,過上幾天,只怕是那位晏側夫又要入府了,怕是要熱鬧一陣兒,就不必這樣無聊了。”
“你還盼著那晏側夫入府?不是吧,公子,你心怎麼這麼大啊,突然嫁給這麼一位王女做小,若是讓夫人跟老爺知道了,指不定會怎麼生氣呢,你還真是淡定。”進寶覺得自己家的小公子怕不是被什麼妖魔鬼怪給奪舍了吧。
“怕什麼,這還沒開始呢,而且,我覺得很好!”搶過進寶手裡的食盒,把裡面的菜端了出來就開吃,先把身子給養好了,養好了,自己才能夠去勾/引殿下呀。
……
等到墨聞舟跟趙文昭用上膳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了,羊肉湯是現熬的,香的緊,兩個人一人一碗下肚,身子都暖起來了,再這暖和和的屋子裡,兩人吃的鼻尖都冒汗。
……
“啪!”一雙筷子被拍在桌子上。
“這都是些什麼東西!天兒越發冷了,咱們屋裡沒有燒地龍也就算了,這炭盆裡每日只能燒這麼點炭火,讓人怎麼過冬啊!你看看這飯菜,才拿出來一會兒,就涼的徹底了。”
盧氏看著那些飯菜上凝固的噁心的大油,就氣不打一出來,前幾日遞銀子給廚房的時候,還能夠看到兩三道綠菜,清清爽爽的能讓人吃的下去,再看看這現在的飯菜,都是些大魚大肉的,說出去吧,別人只會說你矯情,尋常人家還吃不上這肉食呢。
可盧氏怎麼說,他這屋裡,只能夠燒著少量的炭火,乾坐在屋裡,還得抱著湯婆子才能勉強坐的住,屋裡冷,飯菜涼的快,油水一凝固,誰還吃得下。
猛猛灌自己一杯茶水解解膩歪,“行了行了,都撤下去你吃吧,倒盡胃口。”
盧氏的貼身奴才是從府裡帶出來的,自然也知道自家主子是個什麼脾性的。
“主子再忍耐忍耐,過兩日,宸王殿下看過王夫之後,肯定是要宣後院的人的,咱家夫人是京官,您定然會被傳召侍寢的。”
“但願吧。”盧氏只能委委屈屈的應下了,就盼著自己能夠得寵,讓那群狗奴才都看不起他!
……
墨聞舟跟趙文昭兩個人,最後以漱口茶結尾,讓下人把膳食撤下去了,“吃的一身鍋子味兒,要不要開窗散散風?”
“不用,一冷一熱,你也不怕吹到,現在屋裡哪裡不是鍋子味兒,多你一個?來,給本王讀這本書,本王懶得看了。”
“是。”
趙文昭吃的有些多了,這會兒正撐著呢,半躺在貴妃榻上,墨聞舟走到趙文昭的腳邊,接過趙文昭手中的書,坐在貴妃榻的尾端讀了起來。
說實話,兵書很無趣,多的是一些拗口的詞,墨聞舟自己讀起來就覺得難懂,但是,趙文昭也沒有聽的睡過去,反而是時不時的提出一些見解,說的話,讓墨聞舟也能明白一些。
“殿下應該去編撰一些兵書,這樣,那些沒怎麼讀過書的武考舉子也能夠更明白些。”墨聞舟隨意一說,倒是讓趙文昭想到了一件事情,現在武官們的現狀。
“你說的有道理,讓本王想到了一些事情。”
“能夠幫到殿下,臣侍也很開心。”墨聞舟沒有多嘴的問是什麼,男子不摻和政事,這是自小就被教育的。
墨聞舟還在讀著書的時候,陳嬤嬤端著一碗黑漆漆的湯藥進來了。
墨聞舟一愣,這是給誰的,自己的湯藥明明只有晨間一碗就夠了啊,殿下……
“殿下,您的身子有恙,怎麼不跟臣侍說呢。”墨聞舟是真的有些急了,一時間語氣上都帶有幾分命令。
“什麼身子有恙,不過是補藥罷了,喝了有益無害。”趙文昭不想說什麼讓墨聞舟擔心,男子都是關心則亂。
“殿下胡說,是藥三分毒,陳嬤嬤哪會讓您亂喝藥?分明就是身子……”墨聞舟的眼眶都紅了,這藥哪裡是能亂喝的。
墨聞舟大有一副趙文昭不說,自己就要哭出來的架勢。
“好了好了,本王不過是,這次去西部有些傷到了肺腑,喝個藥,調理上一年半載就好了,跟你一樣,調理調理身子。”趙文昭揉了揉墨聞舟的腦袋。
拿起紅漆托盤上的湯碗一飲而盡,苦哈哈的樣子,讓墨聞舟氣笑了,明明這般不願意喝藥,卻還不珍惜這自己的身子。
好在墨聞舟屋裡常備著糖果子,給趙文昭吃了幾顆,趙文昭這才從湯藥的苦勁裡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