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若素道長沒有發現江源,而是發現了,她也不能去管,因為她跟源虛從小一起長大,他的性格她這個當師姐的還是瞭解的,肯定是他不放心,派了一個弟子前來看看葉歸今日過的如何。
不過久兒和江源並不知道若素已經發現了他們,還小心翼翼的,所以沒說上幾句,就都回自己的苑內了。
第二日,久兒睡的正香甜,就聽見庭院中雨竹大聲的罵道:
“葉歸!看你長的眉清目秀,昨日還一副楚楚可憐模樣,沒想到,你竟然是個賊!”
久兒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聽到雨竹這樣汙衊自己,倒是不急不忙,反而瞪眼,嘟囔著:“我一猜你就會想著法的報復我。”說完,久兒掀開被子,整理好衣服,開啟房門,看著她不客氣的說道:
“雨竹大師姐,葉歸實在不知,我只是睡了一覺,就成了賊了?”
雨竹哼了一聲,說道:“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心裡當然清楚,我就只是睡了一覺而已,起來就被師姐喊成了賊。”
“你真是膽大包天!師傅好心收留你,可你卻不知感恩,還做出這種有違道義的事情!”
若素從寢殿出來,瞪著雨竹大聲的喊道:“你吵什麼!”
所有弟子立刻對若素道長行禮,而雨靈眼中含淚,對若素道長著急的說道:“師傅,我們家的玉佩不見了,你是知道的,我跟雨竹姐姐是將軍的女兒,因為敬仰您大名,便將我們姐妹二人送了過來,來的時候,家父當著您的面,把玉佩交給姐姐保管的,那個玉佩是當今皇上欽賜的,對於我們家來講,十分重要的啊!”
雨竹上前,說道:“是啊,那個玉佩,是家父打了勝仗,皇上獎賞的,而且皇上說了,可以用那塊玉佩換這世間任何一樣東西,哪怕是一座城池。”說完,雨竹還狠狠瞪著久兒,這眼神,明顯就已經認定是她偷得了。
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所以久兒並不畏懼,也走上前,對若素道長行禮,說道:“師傅,葉歸沒有偷盜,請你明察。”
“我自然是要明察,那塊玉佩的意義的確重大,雨竹雨靈,你們姐妹兩個人可是好好翻找了?”
“師傅,我們找到了,都沒有,我看。”雨竹狠狠的瞪著久兒,指著她大聲說道:“就是她偷的!昨晚趁著我們睡著,直接給偷走了!”
久兒心想,這種謊話也能編的出。
“我昨晚在寢殿睡覺,哪裡有出去。”
雨靈斜了一眼,問道:“你敢對天發誓,你沒有出去?”
久兒心裡咯噔一下,看雨靈這自信的樣子,應該是看到自己出去的。
可久兒自然也不怕,舉起右手,對天發誓:
“我葉歸發誓,若是去了你們寢殿偷玉佩,我此生不得好死。”
“可我們寢殿的人,有看到你偷我們的玉佩了。”
“我根本沒過去,怎麼會有人看到,莫不是天太黑了,看錯了人。”
“你!”雨靈指著久兒,說道:“你真是不見黃河不落淚!”
若素道長深吸一口長氣,她心裡清楚,這雨靈和雨竹,就是在鬧事。
“行了,拿出證據,不然,我怎麼能信。”
其實若素是給這姐妹兩人臺階下,希望她們能不要在鬧下去。
真北苑有一位柔弱的弟子,叫做念慈,雖然修為不高,平日也笨笨的,但倒是得若素道長的喜愛,可能因為她與世無爭,心慈心善有關係。
可她在這個苑,是不得其他師姐師妹們看好,原因很簡單,因為太笨,無論修煉幾年,還是什麼都不會。
此時的她略顯得有些緊張,看著若素道長小聲的說道: “師傅,還是給雨竹師姐找找吧,真的丟了。”
剛才雨竹一直說玉佩丟了,若素還有些不大信,可現在是念慈這般說了,若素便信了。
“真的丟了?”
念慈點頭,回道:“真的丟了,那玉佩是雨竹師姐的命根子,一直放在我們寢殿的櫃子裡,可今早我們換道服的時候,發現櫃裡的玉佩真的不見了,但是不是葉歸師妹偷的,我便不知了,因為我昨晚睡的沉,不清楚。”
雨竹並不領情,哼了一聲,說道:“不學無術,寢殿進了賊都感受不到!”
念慈回道:“可是,以你們的實力,既然看到是葉歸師妹來偷,那麼你們肯定會集體將她抓住的,為何要忍到她偷走了之後,到了早上才說呢?”
雨靈瞪眼看著久兒,說道:“她不知是用了什麼東西,讓我們的身體都動彈不得。”
“行了!”若素覺得此事在爭論下去,也無意,不如直接去查檢視。
“去葉歸寢殿看看。”若素道長走在前,弟子們跟在後,久兒畢竟沒有做過,自然是不在意的。
到了久兒的寢殿,若素道長親自去翻,畢竟這裡就只有久兒一人住,東西甚少,翻翻床和櫃子,就可以了。
床上只有枕頭和被子,並沒有其他,可開啟了櫃子,卻的確看到了雨竹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