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小川心底琢磨，要不是這魚從來沒有開口說過話，他都要以為這魚已經成精了。不過，要是有一天魚真的開口說話了，他也不會太吃驚。
“小強？”
“今天天氣不錯吧。”
“你早飯想吃啥？”
三句之後沒有迴音，魚呆呆地看著他，倒像是在看一個傻子。跟條魚計較個什麼勁兒？應小川無趣的撇嘴，拿著東西回屋了。
臨近中午，紅中跟發財從東關村回來了，發財去廚房準備午飯的功夫，紅中跟應小川簡單彙報了下工廠的進度。
果汁要正式上市，前期準備的功夫比想象中更多。無他的，元氣果汁想要上架面市，也必須經過質量技術監督局的QS認證。這期間，遞交材料到安排稽核就得消耗一個月的功夫，再檢查，遞交，申請食品編號，整個過程下來基本得兩三個月沒跑。中間雖然有柳文博的人脈出手，但也只把時間壓縮到了一個月。
這對從未經歷過這些事情的紅中而言，只覺得無比繁瑣，他抱怨道：“你們人類可真折騰，一樣東西要翻來覆去的報告，檢測，幹什麼呦，好浪費時間。”
應小川笑笑道：“你是覺得咱們的東西就可以直接拿來賣是嗎？”
“當然啊，咱們的這些都是好東西，能喝到那就是誰的福氣。”
應小川端起水杯喝了口茶，“咱們的東西是好東西，可你不能保證所有人賣給別人都是好東西啊。”
紅中楞了一下，有些納悶。
有的時候，妖怪之間的交流是很純粹的，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所以人類之間打交道的方式，妖怪們並不能完全理解。
應小川耐心道：“這些機構存在的意義，就是在刪選。刪選掉那些企圖矇混過關禍害民眾的奸商，要是沒有這些機構，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吃到不健康甚至危害生命的東西。所以說，他們的工作不是沒有意義的。”
紅中憨憨的撓了撓頭：“老大，我不會講大道理，不過我就是覺得你說的話都有道理。你的意思大概就是，這世界上每一種組織的存在，都不是無緣無故的吧。”
應小川會心一笑，點了點頭。
但突然地，他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
紅中憨憨厚厚的話，倒反而引起他的一些深思。
這世界上每一種組織和人的存在，或許真的都有其存在的原因吧。
那他這位天庭地府辦事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