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還有發財的罵聲:“紅中,你要死哦,這麼大聲。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啊。”
“怎麼了?”應小川提著懶洋洋的音調問。
“老大,你終於聽得見了!我有一件急事想跟你說!”
“什麼急事?”
“就是啊,我看到,前幾天來過我們這裡的那幾個鬼鬼祟祟的人,他們又來了……”
“你給我起開,話都說不清楚,我來。”發財一把搶過電話,急急忙忙的說道:“老大,我跟你說。”
“嗯,他們來幹什麼?”
“下毒。”
應小川心底咯噔一響,唇角旋即溢位一絲冷笑,他眯了眯眼,沉聲道:“說仔細點。”
“是這樣,前幾天,紅中打撈魚的時候,感覺魚的狀態跟平時不一樣,有點蔫兒,起初也沒在意,以為是前些天冰融了這些魚沒反應過來,但一連好幾天都是這個狀態就奇怪了。於是我就跟紅中化成原形在池塘邊蹲守,到了三點,就看到這三個人偷偷摸摸的過來,在我們的池塘裡倒東西。我琢磨,他們是在給咱們魚塘下毒。”
“人抓了嗎?”應小川的語氣彷彿揉著冰沙。
“紅中本來想抓,但是我聽他們說明天還會再來,就沒讓他動手。”
“幹得不錯。”應小川聲線低沉:“今晚我親自過去抓現行。”
……
凌晨兩點。
半山腰,冷風徐徐,霜露迎面,打在臉頰上生疼。
幽靜的魚塘邊,隱隱能聽見蟲子的鳴叫聲跟寒風破開枝葉的聲音。
應小川穿著一件黑色的外套,隱在籬笆旁邊,他身後是厚實能掩人的大籬笆,前面是幾個裝魚的大水桶,他就坐在這些東西的中間。烏濛濛的天空混淆了視線,根本就發現不了這兒正藏著一個人。
他的左手邊,蹲著一個巨大的灰色水老鼠,要是平時有人看見這麼大的水老鼠定會大吃一驚。可現在它跟應小川一樣,靠籬笆跟水桶擋著,隱約折射在地上的影子就顯得不那麼駭人了。
發財的原身則匍匐在籬笆上,她吐絲在上面織了張網,憑著其中一根絲懸著,身體不斷地來回懸蕩。
兩點過去二十二分的時候。
前面的籬笆邊出現了三道鬼鬼祟祟的影子,正是當日三個的三個迷彩服。
少白頭走在最前頭,弓著身慢慢走進來,確認小樓沒有燈光寂靜無人,這才伸手招呼起身後提著兩個水桶的過來。
提著水桶的兩個人將水桶提到魚塘邊,輕聲道:“大哥,我們都已經在魚塘裡倒了三天毒魚藤了,怎麼這些魚還是活蹦亂跳的,每天都能撈得出這麼多魚來。”
“鬼知道。這家的主人邪門,養出來的魚也邪門。你們動作快點,把這些毒魚藤都倒下去,我就不信,連續倒了五天,還毒不死這塘子魚。”
兩人應了一聲,正要把滿桶的毒魚藤的汁液倒入魚塘裡,忽然間,耳邊刮過一陣冷風。腳被黏在地上,雙手也被黏在水桶上,任憑怎麼掙扎也動彈不了。
“你們兩個幹什麼呢,投個毒都這麼不利索。”少白頭不耐煩的催促道。
倒毒的長得粗壯點的那位臉上滴下一滴冷汗,悶哼道:“大、大哥,好像有點不對,有點邪門。”
“什麼不對,邪什麼門?你們怎麼不動?”少白頭走過去,輕輕地推了一下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