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個陷害,一口一個歹毒,秦安安真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麼狼心狗肺的事情!
還是……
難道紀辰希揹著她做了一些什麼?
因為她隱約記得,凌晨在她清醒片刻的時候將事情都對她說了,她似乎還問了他,該怎麼在不收回雪藏秦素素的條件之下,保全樂影的股份……
腦海裡面換閃現過無數個凌亂的片段,太陽穴處也隨之傳來了淡淡的疼意……
她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的地方,正想開口,那擱在大衣口袋裡面的手機卻是忽然的頻頻震動了起來……
秦安安下意識的伸手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清冷的視線一掃,見到螢幕上面顯示著紀辰希的名字,沉默片刻,到底還是當著嶽麗莎的面前接了起來——
“喂。”
清淡略帶沙啞的聲音緩緩傳了過去。
“和王姐出去了?”
那頭的紀辰希問道。
“嗯,就在附近的星海城,怎麼了?有什麼事麼?”
秦安安淡掃了一眼跟前依舊一臉怒意的嶽麗莎,說著,轉瞬間也偏過了視線。
“沒事,問問你,我今天提早下班已經到家,夫人你若是逛完了就早些回來吧,我有事情想和你說。”
紀辰希低沉平靜的聲音傳了過來,隱隱之中似乎還聽到了起油鍋的聲音。
“嗯,知道了,我這就和王姐回來,先掛了。”
“嗯,路上小心。”
“嗯。”
最後應了男人一聲,確定那頭的紀辰希不再說些什麼之後,秦安安才收了線將手機放回了口袋裡面。
而她剛一轉頭,嶽麗莎那尖酸刻薄的聲音便又再次先一步的傳了過來——
“喲?不過就是各懷鬼胎的閃婚,裝的還真像是那麼回事!怎麼,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回去開香檳慶祝麼?做了這樣狼心狗肺的事情還能裝成若無其事的,也就你們這對狼狽為奸的夫妻了!”
“嶽麗莎,你給我嘴巴放乾淨一點!”
秦安安終於忍無可忍,步子略微往前一邁,那壓迫感頓時就嚇得嶽麗莎匆匆往後退了一步,沉聲道,“就算是各懷鬼胎又怎麼樣?只要能夠達到目的,就算是再卑鄙一點的事情我也做得出來!還有,嶽女士,請你最好能夠改改你這囂張跋扈的模樣,你現在吃的,住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從秦淮之的口袋裡出去的錢?而秦淮之的錢,哪一分不是沾了我母親遺產的光?”
她的這一番話落下,咖啡廳裡的人幾乎也都聽得七七八八了。
要說先前目光裡的訝異是因為這個看上去清冷美豔的女人竟是個勞改犯,那麼現在的訝異就是因為她們之間那複雜的關係了……
不難猜測,這是後媽故意為難原配女兒來了!
秦安安咄咄逼問,眼睜睜的看著嶽麗莎的表情從憤怒變得抓狂,深深吸了口氣,才又繼續說道,“你最好沒有忘記出獄那天我甩秦素素的那一巴掌和我說過的話,這是你最後的一次機會,不要再試圖觸碰我的底線,不然的話……”
“不然怎麼樣?別以為用狠的我就怕你,我……”
‘砰’!
嶽麗莎也是被周圍的人的目光看的滿臉通紅,忘了秦安安能夠多狠,一邊叫嚷著一邊抬手往秦安安的身上撲倒了過去!
一直站在秦安安身旁的王姐見狀下意識的想挪步擋在她的面前。
不料,身旁的秦安安動作卻是極快,眨眼間就伸手控制住了嶽麗莎撲來的手,然後只聽見傳來骨頭‘咔噠’一聲的聲音,待咖啡廳內的各人反應過來之時,嶽麗莎已經以狗吃屎的樣子倒在冰冷的瓷磚上了……
根本沒想到秦安安的身手如此矯健……
“別再妄想對我動手,記住,能在監獄裡生存下來的人不但要狠還要能打,若是還有下次,我保證你站起不起來!”
說著,秦安安眼眸之中也充斥著濃郁的陰冷氣息。
她確是不中意用暴力解決事情,但有些時候,卻只有用暴力才能收拾場面。
就如眼下。
落下這麼一句話來,秦安安的目光也從地上的嶽麗莎的身上收了回來,淡漠的轉過身去,然後便大步流星的往門口的方向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