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都報道,從今以後除了在梨洲先生那學習外,都給朕待在營房裡!」
蘇言真的生氣了,他本以為這個世界線鄭經有了大儒的教育,能夠改變歷史上的一些性子,成為可靠的二代勳貴,可卻沒想到,他居然敢當街調戲民女。
既然朱成功遠在臺灣無法教育自己的孩子,那就由他這個姨夫代為管教!
鄭經也是被蘇言嚇到了,他哆嗦著身子,帶著哭腔應下了蘇言的命令,隨後被侍衛給帶了下去。
待鄭經離開後,蘇言收拾了一下心中的怒意,神色平靜地看著黃飛揚,道:「你巡視期間阻攔違法行為,不畏強權,盡職盡責,朕賞罰分明,著官升一級,晉為哨官。」
「但……」蘇言又話鋒一轉,「你譏諷世子,以下犯上,朕也應該罰你,李溥興。」
「臣在。」李溥興抱拳應道。
「收隊回營後,受十軍棍吧。」蘇言語氣平淡地說道。
「喏。」李溥興應道,隨即看向黃飛揚,語氣嚴厲地說道:「還不快謝恩?從今以後管好你的嘴巴,切莫衝動行事!」
「卑職領旨。」黃飛揚跪倒在地,說道。
……
幾個時辰後,城北軍營內。
李溥興走進營房內,看著趴在床上,身上只蓋著一件薄毯的黃飛揚,嘆了口氣,坐在了床邊,黃飛揚還以為是哪個人來看自己笑話,剛抬起頭準備開罵,卻發現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他臉色一變,連忙就要掙扎著起身行禮,李溥興按住了他,關切地問道:「你的身體感覺怎麼樣,疼不疼?」
「回指揮使的話,疼是肯定疼的。」黃飛揚咧著嘴,回答道。
「那你下次還敢不敢了?」李溥興問道,他的手放在了黃飛揚的傷口上,用力按了下去。
「嘶——」黃飛揚倒吸一口涼氣,齜牙咧嘴,連聲喊道:「疼疼疼,大人,卑職錯了,卑職再也不敢了。」
「哼。」李溥興冷哼一聲,他一邊將黃飛揚蓋著的毯子掀開,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膏藥準備為他塗抹,一邊說道:「你可知陛下為何要先賞你後罰你麼?」
「卑職不知。」黃飛揚老老實實地趴在床上,回答道。
「你可聽好了。」李溥興語氣認真地說道:「陛下賞你,是因為你不畏強權,盡職盡責,希望透過嘉獎而激勵你和其他將士,發揚這個精神,而罰你,則是想要你長長記性,郡王世子是你可以隨意出聲譏諷的麼?若是在背後自己人之間說說也就算了,可你還當著人家本人的面,就算延平郡王不在意,他身為世子也有的是辦法弄你。」
「卑職明白了。」黃飛揚說道,他並沒有想那麼多,李溥興一提醒,他頓時就記得深刻,同時在心中暗自告誡自己,日後一定要注意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