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玉。”徐崢平說。他不停地戳著手掌心。
“到了這個地步也不好隱瞞了。”
我和丁瑩對看了一眼。
“那還是我說吧,”徐崢平好似終於下定了決心似的,“昨晚我把儲火玉留在了閣樓。對不起,金大。”
我和丁瑩的眼睛都瞪大了。這新聞比丁瑩的父親出事還讓我震驚。也太有爆炸性了。
什麼把儲火玉留在閣樓?就是他們已經睡在了一起。
昨晚在火車上我趴在座椅前的臺子上打瞌睡的時候,他們正在閣樓上卿卿我我。
這速度還真他媽的夠快的。
事情就很好解釋了。
有人進來破壞的時候,徐崢平因為和儲火玉睡在一起——自然是光膀子睡在一起,不好開燈,不好出面制止。便由著對方肆意破壞。
進來破壞的人,如果不熟悉那還好,倘若是熟悉的,這一曝光,那是什麼概念?
或許會有人說,徐崢平是紅燈區都去的人,還在乎這一點?
就算徐錚平天天去紅燈區,這一點他還是在乎的。他去紅燈區都是偷偷為之就是明證。
當然,徐崢平在乎的不全是自己,他考慮得更多的是儲火玉。
儲火玉在昌碩坐檯的時候,認識她的人只限於那些“愛好者”,而到學院經營書屋,站櫃檯,幾乎學院所有的大學生都認識她。
“不過,金大,損失我們會陪的。我們等你回來就是想讓你看看怎麼辦?是報案呢,還是收拾好了繼續營業。”徐崢平已經恢復了鎮定。臉上的潮紅褪去了一大半。他站到儲火玉身邊去了。
“談什麼損失?”我說。
“對啊,店是我們三個人的,一起承擔不就是了。”丁瑩說。
“損失是肯定要算的,”儲火玉說,“不過這是後一步了。”
“我記得你跟我說書店和儲火玉你都包了,”為了激起一點氣氛,我故意開玩笑,“媽的,金二,儲火玉你是包了,這書店你可沒有包好。”
徐崢平抓耳撓腮。
紅暈再次在儲火玉臉上呈現。
丁瑩不解。我把去黃柏市之前徐崢平說“書店和儲火玉都包”的話跟丁瑩說了一遍,丁瑩笑得合不攏嘴。她好似把什麼煩惱都拋卻了。
“不過,金大,我也不是一點行動都沒有,”徐崢平說,“那來破壞的人最後想溜的時候,我已經穿好了褲衩。我跳下閣樓,這時他只剩頭還在裡面,我便抓了一把他的頭髮。”
“抓住了頭髮?有扯幾根下來嗎?”我心頭一亮。
徐崢平搖搖頭,“對方頭髮短,滑溜。就算扯下幾根來,也丟了。你打算做DNA驗證嗎?”
“誰給你做DNA檢驗?”我反問徐崢平,“你還想把這事捅到派出所去嗎?派出所會為你這點事做DNA檢驗?看多了偵探小說。”
“金大的意思是就這麼算了?”
“為了你們的名譽也只好算了。你過來,”我對徐崢平說。
“幹嘛?”
“你把頭靠過來。”
徐崢平狐疑之極,卻還是把頭靠向我。我以最快的速度在徐崢平頭上扯下來幾根頭髮。
徐崢平疼得嗷嗷叫。“你這是幹嘛?疼死我了。”
“這幾根頭髮抵那麼大的損失,你不覺得划算嗎?”我笑著說。
“金大你葫蘆裡賣得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