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柔柔地撫摸著郝珺琪的背,“永永遠遠,沒有什麼能再將我們分開。”
“我們怎麼都不分開。”
那個晚上我們又傷感了好久,因為傷感,又一次細碎的回憶童年的印象,這越發強烈地激發了我們去東門看看的願望。
臨走前我把我買的手機拿出來,郝珺琪稍稍遲疑了一下便愉悅地接納了。我們商量第二天一起去德馨手機城選號碼選套餐。
那時候我們都有一種感覺,我們即將走進人生最最幸福的時光。
……
徐小柔前後住了七天的院。後兩個晚上我們並非住在醫院裡,而是回家住。徐小柔體質好,能吃,所以恢復的特別好。
星期四上午,在徐小柔打吊針的時候我便去大廳辦好了出院手續。由於只用常規藥,再加上剔除手術費,徐小柔所花的費用不及一般病人的二分之一。這是徐小柔沒有料到的。
隔壁病人家屬一再叫我向我父母轉達他的邀請,我代表父母感謝他的盛情。我們和他說再見。那真是個健談而又好客的人。
離開醫院我們徑直去郝珺琪家。
“終於出院了。感覺外面的空氣好新鮮哦。”徐小柔一臉燦爛。
“前兩天我們不是已經回家住了嗎?”我說。
“那不一樣。那時回家總還要再回醫院,今天一出院,就不必再回來了。”
“是一種解放的感覺。”
“對啊。這幾天一定把叔叔累壞了吧?”徐小柔說。
“我倒不累,等會去郝阿姨那裡,你記得向郝阿姨說聲謝謝。我們這幾天還得在她家吃呢。”
“幹嘛還在她家吃?我不是已經好了嗎?”
“再休養兩天。”
“我看叔叔是不是以此找藉口好在郝阿姨家多呆兩天。”
“哪有這個意思?你剛出院,不可能就洗衣服,買菜做飯吧。”我說。
“那怎麼不可能?”徐小柔昂了昂頭。
“你是想病情復發再住進醫院嗎?”我威脅道。
“當我沒說,好吧?”徐小柔衝我吐了吐舌頭。
這時,我放在車子前臺上的手機忽然轉動起來。我拿起手機,接通電話。是父親給我來電。
“爸爸。”
“我現在在你家門口。”
“你來陽江了嗎?”我愕然。
“你在哪裡?”父親的聲音聽起來比較焦慮。
“我正要去郝珺琪家。”我說。
“我正是為了看郝珺琪才特意來陽江的。”
“那我現在就過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