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曬好衣服,我們一起去朱德發約定好的小飯店。小飯店就在我租住地那個小區附近。
丁瑩、朱德發和曹水根已經等候在那裡。我們進了一個小包廂。
“你沒把你那兩個小兄弟叫過來嗎?”我問朱德發。
“我叫了他們。他們說不好意思見你。”朱德發說。
“有句話不是說不打不相識嗎?從你的角度講,他們是很夠意思的。”我顯得很淡定。
“所以我打心裡敬佩你鄭啟航。你的心胸太豁達了。今天我要好好敬你的酒。”
“我可不太會喝酒。”
曹水根默默地喝著茶。
“金三,吳蓮子沒有空嗎?還有,金二怎麼還沒有來?”我說。
“徐崢平不是去做家教了嗎?”丁瑩說。
“他家教四點鐘結束,這個時候早該回來了。”
“金二的喜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曹水根嘟噥著。
“這個鬼傢伙。”我說。
“徐崢平會有什麼喜好,說來聽聽。”朱德發說。
“等會他回來你自己問他。”我說,“金三,你還沒說吳蓮子怎麼不來呢?”
“我沒說她不來。我只是無法確定她來還是不來。”曹水根說。
“怎麼這麼說?”我問道。
“到現在我都沒法琢磨透吳蓮子的心。有時候我覺得她是愛我的,可有時候我又感覺她心裡根本沒有我。她真要把我折磨瘋了。”
“愛情總是這麼磨人。”丁瑩說。
“是嗎?可愛情一向不是很甜美的嗎?而我則被吳蓮子攪得神魂顛倒。丁瑩,我怎麼看你和朱德發總是一副甜甜蜜蜜的樣子?”曹水根說。
“你問朱德發是不是這個樣子?”丁瑩說。
“是這樣嗎,朱德發?”
“嗯——應該是這樣吧。至少我是這種感覺。我想到丁瑩就會覺得無比甜蜜。”朱德發說。
“看你這張嘴,就像抹了蜜一般。”丁瑩說。
“我想到吳蓮子也是甜甜蜜蜜的。可吳蓮子對我時而冷淡時而火熱,對我而言,她是像霧像雨又像風。”
“你說這麼多,我還是沒有搞懂吳蓮子到底會不會來吃飯。”我說。
“我去師專沒找著吳蓮子,楊彩蓮說她出去了。我叫楊彩蓮轉達我的邀請。你說我能確定她來還是不來呢?”曹水根就像一個怨婦。
“誰說沒法確定?我不是來了嗎?”吳蓮子突然出現在包廂門口。
“蓮子!”曹水根驚喜地站起來。他迎過去,雙手因為激動而不停地揉搓著。
“曹水根你啊就是不信任我,你的邀請我會不答應嗎?”吳蓮子走進包廂。
“我,我……”曹水根的臉都紅了。
“好了。來了就好。那我叫服務員上菜了。”朱德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