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兩輛三輪車。徐崢平扶曹水根上了一輛車。丁瑩上了另一輛車。朱德發跟著要上去。
“先讓吳淑芳上啊。”丁瑩說。
“你不要我陪嗎?”
“你留下來陪鄭啟航。讓吳淑芳上。”
“不錯。淑芳你和丁瑩先回去。”我說。
三輪車載著他們走了。
“你,你再可以把我放了吧。”中等個子說。
“對不起,還要等會兒。”我說。
又來了一輛三輪車。朱德發把它攔下了。
放開中等個子,我和朱德發上了三輪車。
“師傅,去第一臨床學院,麻煩你快點踩。”我對三輪車師傅說。
我把破酒瓶丟掉。血染紅了我抓瓶子的手的手指頭。我探出頭往後看。那個中等個子還站在原地。他或許還沒有緩過神來。
朱德發尚有點驚魂未定,他和我說著什麼,但我沒有心情和他交流,所以他說的話我一句都沒有聽進。
三輪車師傅傾全力蹬車。他喘氣的呼哧呼哧聲不絕於耳。這絕對是一個好師傅。
好在鄭承璨那夥人並沒有追上來。他們要追是絕對可以追上三輪車的。或許他們也被我的行為嚇壞了,畢竟他們不是街上混社會的人。
我一顆懸著的心方始放了下來。
所有人都等在學院門口。
“回來了,回來了。”我聽見丁瑩說。
我和朱德發下了車。我付給三輪車師傅雙倍的價錢。
“你終於回來了。把我嚇壞了。”吳淑芳走到我身邊。
朱德發急著和丁瑩說話。
徐崢平攙著曹水根。
“金三你沒事吧?有傷到哪裡嗎?”我問道。
“你還關心我?他們沒把你怎樣吧?”曹水根感激涕零。
“我沒事啊。你有沒有覺得哪裡很不舒服的,如果有,就要去醫院做個檢查。”
“就一點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謝謝你,金大。”
“兄弟之間說什麼謝。”我說。
“金大,經歷了這件事,我才真正覺得你是我們的老大了。”徐崢平說。
我們大夥站在校門口聊了幾句之後便分手了。朱德發提出送丁瑩,但是丁瑩謝絕了。
“你還是和大家一起回寢室睡吧,已經很晚了。這不是有鄭啟航嗎?”丁瑩說。
“你要理解人家的心情。”徐崢平說。
“你還說這種風涼話。”我說。
“開個玩笑。走了。”
我沒有忘記和吳淑芳說再見。
“他們不會再找過來吧?”吳淑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