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然看見了。”徐崢平說,“那一幕可真戲劇化啊。所有人都盯著你,所有人的心都懸著,當然也有看熱鬧看戲的。我估計咱金三的心都懸在了嗓子眼。”
“何止懸在嗓子眼,簡直要直接蹦出來,那個緊張啊。”曹水根說,“我感覺時間都停止了,地球也停止轉動了。”
“那鄭承璨更緊張,”丁瑩說,“因為他的壓力更大,面對的是他所有的同學。”
“不錯。”朱德發附和。
“所以,當看見蓮子的手伸向我的時候,我就感覺喜悅向浪潮般四面八方向我湧來。”曹水根說。
“所以說咱們金三今晚可是收穫最大的。來來來,為金三吳蓮子乾杯。”徐崢平一口喝乾了杯子裡的啤酒。
“金二,這倒像是你敬大家了。而不是金三和吳蓮子敬我們。”我說。
“對啊。”楊彩蓮說。
“我性子急嘛。”徐崢平說。
“罰酒。”楊彩蓮說。
“罰就罰。”
等曹水根和吳蓮子敬大家的酒後,我們四個組開始互相敬酒。找個理由就敬一杯,氣氛非常好。可是苦了我,每喝一次我都要喝兩杯,搞得我總是跑廁所。
一箱啤酒很快就喝完了。
攤主端進來第二箱。徐崢平搶著開酒,我把啟瓶器搶過來了。我怕他一口氣又將第二箱啤酒都開了。我建議給每一組開一瓶,但是徐崢平嚷嚷著不同意,他說他不想跟楊彩蓮共一瓶酒,我做出用空酒瓶砸他的動作,他還是不同意。
丁瑩也不同意,大有要看我喝醉的樣子。我只好每一組都開了兩瓶。
待這兩瓶喝完了,吳蓮子和楊彩蓮走出帳篷去“放鬆”。我記不清我出去過幾回了。
“要說收穫,這次咱們金大的收穫也是很大的。”曹水根忽然說。他已經喝得興奮了。臉色轉青。
“怎麼說?”朱德發問道。
“你們沒注意到他表演吉他彈奏的時候有多少女孩子投去傾慕的眼神?”曹水根說。
“散場的時候簡直像明星一樣被吳蓮子的同學包圍。感覺好極了。”丁瑩說。
“哪有啊。金三是不是怪我沒有敬你酒啊,忽然提起這事來。不過,我真喝不下去了。”我說。
曹水根一揮手,“去去,你們都沒有說到重點,這才不是最大的收穫。”
“鄭啟航還有什麼收穫?”吳淑芳問道。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明知故問?”曹水根打了個酒嗝。
“我還有什麼最大收穫?你說來聽聽。”我不由得站了起來並晃了晃身子。
“你也不知道嗎,金大?真是會裝蒜。還說喝多了。”曹水根又是點頭又是擺手。
“曹水根你就別賣關子了。”丁瑩說。
“你最大的收穫就是和吳淑芳冰釋前嫌。對不對,金大對不對?”曹水根的手指頭差點指在了我鼻子上,“對就敬我一杯。”
“把酒加滿,我敬你。”
“看,我沒說錯吧,我沒說錯吧。”
我端起杯子正要一飲而盡,楊彩蓮掀開帳篷走進來,她神色慌張,“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