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是說說,吾等如何自欺。”就在此時,山道上突然走下來一人,卻是中年模樣,給人的感覺很是古板。
他來到一眾青年面前,那些青年立即施禮,道:“見過師叔,請師叔為吾等做主,這小人竟如此無恥,指鹿為馬!”
“你們說我在至尊古路屠了東域子弟,可上至尊古路之前,他們便該有死的覺悟,今日質問,豈不自欺?”秦墨平靜說道。
幾名青年氣的面色漲紅,卻沒有動手的意思,只是憤怒的看著秦墨,像是要用眼睛瞪死他一般。
到是那中年人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說道:“同族相殘,難道吾等不敢質問嗎?還是你從來就沒做過這種事!”
“我做了,剛才我已經說過,而且都是我親自動的手。”秦墨承認道。
“聖皇法令,同族相殘該是何罪?”中年人板著臉。
“你難道不問問我為何要動手嗎?”秦墨反問道。
“我問你同族相殘該當何罪。”中年人卻堅守道。
“死罪!”秦墨回答道。
“好。”中年說完,抽出了腰間的配件,丟給了秦墨,道,“若你還有一絲良知,便用此劍贖你之罪過!”
秦墨接住劍,不由愣住了,姜寒霜卻皺起了眉頭,正要開口罵人,卻被秦墨阻擋住了,說道:“我會處理好的。”
姜寒霜看著他,見他面色平靜,這才閉上了嘴。
“太嶽書院果然名不虛傳,人家用刀殺人,你們卻是用聖人道理殺人,實在是高明,高明的很!”秦墨握著劍,自然不會蠢到去自殺。
不過,如果換做是深受太嶽書院影響的人可能就不一樣了,估計真會拿著劍,羞怒之下就給自己一下,然後乖乖的找閻王爺報到去了。
從始至終,白眉都沒有說話,只是聽著看著,像是個事外人一樣。
中年人一聽秦墨的話,卻笑道:“違背聖皇法令,同族相殘,難道你不該死嗎?”
“在你眼裡,我確實該死,因為我在至尊古路,殺了同族,可你卻從不問我,為何要殺他們,這種扭曲的道理,是你的道理,不是我的道理!”秦墨平靜的回道。
“難道閣下的道理就是同族相殘不該死嗎?”中年人問道。
秦墨卻不說話,拿著劍直接丟了回去,說道:“既然閣下覺得我該死,那何不親自動手,了你心中之痛?”
說完,秦墨便上前一步,昂著頭,閉上了眼睛,顯然不準備反抗。
但是,中年人卻愣住了,拿著劍手顫抖了起來,而姜寒霜卻死死的盯著那把劍,似乎只要他敢動手,就宰了他似的。
見到中年人沉默,秦墨睜開眼睛,問道:“閣下覺得我該死,為何還不動手?”
中年人握著劍,突然一劍朝秦墨的脖頸處砍了過來,只是在脖頸一寸處,卻又停了下來,正要出手的姜寒霜也停下了手。
秦墨自始至終都是不卑不亢,連劍架在脖子上,也沒有任何變化。
中年人突然又把劍收了回去,說道:“我不能殺你。”
“為何不能?”秦墨睜開眼睛問道。
“殺了你,我不就是……”話說到一半,他便說不下去了。
“就是同族相殘了。”秦墨幫他把話說了下去,“照你的道理是,即便這人大奸大惡,也絕不能同族相殘,對否?”
中年人皺起眉頭,他自然知道這不對,卻繞開了回答,道:“可你在古路上殺的人,並非大奸大惡!”
“沒錯,他們確實並非大奸大惡。”秦墨點了點頭,“可我必須要殺他們,如果不殺,我就活不了,很抱歉,我並不是那種可以捨棄自身,成全別人的人。”
秦墨可以有很多解釋,他可以告訴這中年人,在古路上那些被他殺掉的人,都曾有過選擇。
他也可以說,天道的規則,只有一百個名額,他是迫不得已才這麼做。
他也可以反問對方,如果換做是對方,處在自己的位置,又會怎麼做?
甚至可以告訴他們,他揮刀時,是大師兄顏燁上了身。
可秦墨沒有選擇去推脫,他殺那些人,就是為了讓自己活下來,就是為了讓那些追隨他的人活下來。
這很殘酷,卻是他的本心。
ps:節日快樂,今天就兩更,剩下的時間陪媳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