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良人真是膽子大,可不是你我能比的。”靜婕妤不禁翻了個白眼對著蘇良人,又向著丫鬟身後躲了躲。
“靜婕妤娘娘膽子小嘴卻不閒,臣妾佩服。”蘇良人冷冷的回應著,叫其他宮嬪都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你!大膽!”靜婕妤對著蘇良人狠狠的瞪眼,頭上的金釵子晃來晃去,閃著金光。
“都住口。”只聽皇后一聲後,七嘴八舌的的妃嬪們都不再交頭接耳,垂著頭稱是。
皇后又挪步上前來,走至清昔歡身前,居高臨下的輕言一句“起身吧。”
“謝皇后娘娘。”清昔歡雖心裡充滿了疑惑,卻還是冷靜的站了起來,立在了一旁,垂頭也不語。
一旁的清宛若卻遲遲沒有起身,望著池子中的死人,又得了癔症一樣,眼睛發直,身體顫抖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回事。”皇后望向了清昔歡,又望向了清宛若,眼裡佈滿了陰冷。
“皇后娘娘……小女小女害怕,不敢說……”清宛若捂住了嘴巴哭了起來,眼睛卻一直向著清昔歡的身邊瞥。
清昔歡則滿臉茫然,站在了一旁認真聽。
“但說無妨,有我做主你怕什麼。”皇后鳳眼微立,不怒自威的模樣叫人膽顫三分。
“是……皇后娘娘,小女不敢欺瞞,其實是……是……”清宛若發抖間,又望向了清昔歡。
清昔歡的眉頭皺的更緊,深感不妙。
“說。”皇后沒了耐心,語氣生冷叫清宛若垂下頭閉上了眼睛。
“是!皇后娘娘,小女看見,看見小妹將鄭王妃推下了尚荷池裡,將王妃給溺死了!”
“什麼!”清昔歡駭怪,回頭向著斜後方的清宛若驚詫的望去。
“王妃?”皇后藉著清宛若的話,向著池子望去,隨即絲帕掩面,險險昏厥過去。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眾嬪妃驚呆了,都慌忙去扶皇后,金釵子亂墜,亂成了一團。
“傳太醫!快傳太醫!”就在嫻妃大喊大叫時,皇后一把抓住了嫻妃的手腕,撐著身子緩緩站起來,向著尚荷池裡再次望去。
“這……這真的是初明的王妃,研怡,本宮的研怡啊!你怎麼會死的如此悽慘,尚不知初明知曉此事後,會如何啊,初明與研怡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這叫初明如何受得,叫本宮如何釋懷啊!”
皇后哭的悲切,叫眾人都落下了眼淚,只清昔歡站在一旁終於明白了,怪不得皇后深夜有請,原是鴻門宴,恐是有去無回。
“娘娘,您就別傷心了,哭壞了身子,皇上可如何饒恕我們啊,娘娘。”嫻妃在一旁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紅了眼睛,傷心到不能自已。
“是啊娘娘,您別哭壞了身子,您貴體若是哭壞了身子,不就叫那惡人得逞了嗎。”一旁的靜婕妤擦著眼淚,輕輕扶著皇后,又惡狠狠的看向了清昔歡叫到“你這小女子,可真是惡毒無比,竟將王妃推入水中,你是何居心!”
“是啊,你如何竟做出如此心狠惡毒之事,你年紀尚幼,竟有如此大的狠心,可是還有一絲憐憫之心,可還心存一分善良之念,簡直如魔鬼一般!”一旁的劉美人咬牙叫到。
清昔歡愣愣的站在一旁聽著惡言相向,自知眾口難辯,只跪倒在皇后面前,搖頭道“皇后娘娘,小女沒有,小女沒有任何殺害王妃的理由,小女剛剛入宮,從未得見過王妃,怎會殺掉王妃呢。”
“住口!清昔歡,你什麼做不出來,陷害本宮的時候,可未見你這份怯懦!”嫻妃上前一步看著清昔歡,越看越恨,想起那日在華穆院中挨的赫輝兩巴掌,隨即伸出手來,高高的揚起巴掌,重重的落在了清昔歡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