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建與周雲開趕到樓下的時候,清遠身邊已經被包裹了一大群計程車兵,四周的姑娘扇著扇子竊竊私語,不知這是怎麼了。
“讓開。”董建雙眼通紅,喝到微醺,慢慢走至清遠身邊。
周雲開也趕忙快步跟了上去。
士兵們避讓出一條路,周雲開終於看清了裡面的人,正是清遠。只是滿身是傷,正窩在馬車上昏睡不醒。身後的一連排馬車被繩索相接,整整齊齊的停靠路邊,馬車上的幾十個大箱子也正赫然的擱在上面,上頭封著大鎖,叫人一看便是是貴重東西在其中。
這老匹夫!千算萬算沒想到你竟自己送上門來了!周雲開心裡跺腳罵娘,恨不得上前去抽他幾巴掌,奈何董建正醉醺醺的拍著清遠的臉頰,準備喚醒清遠。
“去,拿酒出來!”董建揹著身子說著。
“是!”
不一會,酒拿出來了,董建將酒壺裡的酒灑在了清遠的臉上,清遠咳嗽著醒了過來。身周看熱鬧的人都驚喜道“醒了醒了。”
清遠一睜開眼就望見了董建一張老臉一半戲笑一半惡狠的望著自己,嚇得清遠退後一步,驚得馬匹嘶叫一聲,向後退了幾步。
“哎呀,清將軍啊,未料到你這……你這是何意啊?”董建直起身來,威氣俾倪馬車上的清遠。
清遠驚魂未定,見董建與身周眾兵將正包裹自己,再向外望去,還有一身黑袍的周雲開也站在人群中向裡遠望。
清遠自知大事不好,頭腦發昏,竟沒看到後院董建的車馬,只想討口水喝晃晃悠悠的就來了這,再一細看四周環境,鶯鶯燕燕,香粉襲人,竟然還是一處青樓。
看來這董建色心起,並未連夜趕路而是在這青樓歇下了,也真是命運啊,怕鬼來鬼,千躲萬防怕是遇見,可偏偏還是遇見了。
清遠長嘆,悔不聽清昔歡的話,找個客館歇腳,非要兼程快奔,這下好了,竟是緊趕慢趕的來到這給人家送了口肥肉。
哎,還有那周雲開,與董建共通一氣,二人聯手,自己是如何都逃不脫了。清遠怒面望著董建,又怒面望向了周雲開。
周雲開人群后正愁眉不展,上前來站在了董建身後,先開口道“清遠將軍這是怎麼了,如此落魄?還受了傷?”
清遠沉聲一哼,眼皮都不抬的回應“勞周大人費心,老夫無礙。只是累了歇歇腳。”
“那麼請將軍進館中歇歇,我與董將軍一起為將軍洗塵。”周雲開謙和道。
“不必!老夫還要趕路,這便走。別過!”清遠拱手一拜,也未下馬車,轉身揚起馬鞭,準備趕路。
許是馬見人多受了驚嚇,竟臨陣掉鏈子,說什麼都不走,清遠怒趕了好幾鞭子,可這馬就像作對一樣,就是不走。
清遠又慌又氣,使勁抽打馬,結果馬受驚嘶叫抬起前蹄,將清遠從馬車上翻滾下來,四周的人也是驚嚇不已,四散開,被董建一喝都回了館中,不敢出來看。
這樣一翻不要緊,打頭馬車上的箱子咕嚕咕嚕的竟然翻到了地上,滾了個個子倒在了董建腳下。
周雲開驚慌的注視著面前的箱子,心驚膽戰,手心隱隱冒了汗。
“哎呀,清遠將軍可要小心啊,這箱子裡有什麼貴重物品摔壞了,可如何是好。”董建彎下腰去,並沒有扶起清遠,反而去抬箱子。
“嗯,老夫幫清將軍抬起來。”說罷,真的伸手去抬。
周雲開心驚肉跳,此刻已是心亂如麻,望著地上清遠不慌不忙的起身,呼吸都加重了不少。
“還多謝了!”清遠撣去身上的泥灰,對著董建不屑的一拱手。
董建朗笑,說著舉手之勞,便真的扣著箱子底,搬起了大箱子,將箱子慢慢的搬上了馬車。正當周雲開一口氣撥出來的時候,只聽董建大喝一聲,一把將放置好的箱子又怒摔在了地面,摔的周雲開心跳都要停了。
“你作甚!”清遠大怒向著董建跨上一步,抽出寶劍。董建身旁兵將皆拔出寶劍將清遠圍困。
董建拍了拍袖口的灰,笑道“哈哈,不要動怒,我只是感到箱子中有異動,恐裡面有了什麼活物,嚇了一跳而已,無妨叫周大人驗驗箱子,一來為周大人職責所在,二來我也是為清遠將軍擔心啊,這萬一箱子裡有什麼妖魔鬼怪一路上伺機殺掉清將軍,豈不是我的失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