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釗躊躇許久,頭腦空白,想不出話來應對。m.
徐元冷眼瞧了一會兒,出聲道:“秦大人只是比部司主事,對案情審理一知半解,你們真想知道,該去找刑部尚書,再不濟還有都官司主事。”
“你又知道八哥哥是比部司主事?”
這回不僅陳冕,翰林院幾位官員包括秦釗在內,紛紛投來疑惑好奇的目光。
“這幾日坊間都在傳秦大人的好事,你們常去吃酒,難道沒有耳聞?”徐元蜻蜓點水解釋一句,見小黃門端解渴的水來,忙岔開話題,“渴水來了!”
陳冕扯著秦釗留在最後,拍肩道:“八哥哥最近有好事,我怎的沒聽人說,這就是八哥哥不厚道了,也不讓秦階過來知會一聲,我也好備禮隨份子。”
“八字還缺一撇,沒有定數的事情怎好拿著到處亂說,沒的壞了女孩子的名聲。”秦釗笑著拍回他的肩,“有譜了,我自會告訴你。”
“對方是怎樣的人家,值得八哥哥如此看重,說來弟弟與你參詳一下?”
秦釗眼前再次晃過阮妙菱頭上軟軟的團團髮髻,眼波柔和,陳冕見了不免連連嘖聲。
“貴妃娘娘牽的線,對方是寶貞公主的女兒,阮家三小姐。”秦釗說著,不自覺講起去年的事,“年關時,李員外賣了不少她做的玩意,生意紅火,其中一件百花溫酒盞更是家家爭著買,不過那些都是仿品。”
陳冕“哦”了聲,餘光瞥見徐元在屋裡喝鎮好的楊梅渴水,神秘一笑。
怪不得某人這般不待見秦釗,連人家的底細都打聽得一清二楚。
以狀元進翰林院的人,多少都有些清高,秦釗見到徐元第一眼,卻沒有這樣的感覺,小心問道:“徐修撰對任何人都似這樣冷淡嗎?”
陳冕裝作什麼都不知,“他啊,性子怪得很,分人。”
……
“妙菱表姐只管在王府住下,就是住十年八年,我李卿池絕對不會沒有二話!”
阮妙菱看著李卿池在廊下上躥下跳,活脫一匹被拘了許久,一下子脫了韁繩的野馬。
笑了一會兒,忍不住又去想昨夜被大火燒燬的家,眉頭皺成“川”字。
天乾物燥走水是免不了的,但家裡那場火燒得太突然了,聽黃良說她和娘住的院子已經塌了,而其他地方只是被燒掉了些簾帳和桌椅。
有人想要讓她和娘在睡夢中被燒死!
“妙菱表姐,你又在想走水的事了!”
李卿池大馬金刀在阮妙菱對面坐下,不滿的拍了幾下桌子發洩,卻不敢高聲說她。
阮妙菱低頭一看,原來自己不知不覺又去摸那塊被火燙到的傷口,頓時聚精會神道:“好了,我不想了,這次我一定認真聽你說話。”
“我累了,暫時不想說話。”李卿池是小孩子脾氣,招來丫鬟問道:“十三皇子還沒從爹爹房裡出來?”
丫鬟已經來回跑了好幾趟,粉面盈腮道:“十三皇子好學,宮裡宮外誰人不知啊,皇上也是因為十三皇子勤勉學業,才屢屢青睞。別的皇子且還好說,王爺哪敢怠慢他呀?即使身子不適,也得強撐著給他講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