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遊園會上見到周家的幾位小姑娘雖然矯情了些,但品行都十分端正,和徐冉儼然是兩極分化,她也只是猜測徐冉是因為自小出生在京城,掉進了染缸罷了。
沒想到一切的根源,在徐夫人。
她記得徐冉最後成了舅舅家的兒媳婦,也就是卿平表哥的世子妃。
可惜卿平表哥根本無心婚姻,寧可整日在外面遊山玩水,和一堆狐朋狗友飲酒作樂,也不願和徐冉同寢。
許是徐冉回了孃家跟徐夫人哭訴,隔日徐夫人便到承平王府門前大鬧,口口聲聲咒罵卿平表哥是騙子。
由此,承平王府在京城低到了塵埃裡去,無人想去理會。
人們也漸漸忘了,舅舅承平王曾經是原太子的兒子,也曾是皇位繼承人之一。
但皇權更迭就是如此,沒人會在意你是不是繼承人,只要名聲沒落,便會被遺忘。
後來如何,她便不知了。
既然她知道了徐冉和徐夫人會影響到舅舅家的幸福,那這次的做法便沒有錯,值得向舅舅邀功。
可惜舅舅什麼也不知道。
不知道唯一的親姐姐被囚在寺中,不知道外甥女曾經和壞人定親……
“既然小姐累了,我便回去給老夫人回話了。”林媽媽謝過問兒的茶水,打算走人。
阮妙菱連忙喚住林媽媽,從紅木箱內取出一隻色彩斑斕的竹蜻蜓,託她送去給週五小姐。
那天週五小姐雖然因為小貓和她生氣,但在她差點劃傷之後,週五小姐悄悄來問她傷到了沒有,還彆扭的道了歉。
想到小姑娘可愛的小臉,阮妙菱笑道:“勞煩林媽媽一定親自送到五小姐手中。”
林媽媽看她笑了,心裡放了一百二十個心,哪裡會推辭,貼身收著便離開了。
……
徐元接連幾日鮮少在房中讀書。
“香巧你猜公子又跑哪裡去了?”
小廝趴在書案上,抱著徐元安排的課業有氣無力問道。
他如今已經習慣了每日算賬練字,少一次都覺得渾身難受,一定要完成了才能安穩入睡。
公子要參加會試,而他也要參加考試——聽公子說,這些題是往後在官場上行走必備的良品,他一定得牢記在心!
香巧埋著身子趴在小几上寫信,“公子反正不是去喝酒賭牌,咱們何必擔心?”
小姐吩咐了,不用總盯著徐公子,他也有他想做的事,要尊重徐公子的選擇。
小廝抬著下巴覷了眼:“香巧你在給誰寫信?”
“我家小姐!”
“你都寫了什麼?”小廝問道。
香巧邊寫邊念:“奴婢在京城一切都好,徐公子在登科書社讀書,金亭也好……”
小廝轉轉眼珠,笑道:“你這樣寫沒人喜歡看,我教你!”
“徐公子早晨醒後喜歡先推窗看一眼雪景……早飯吃了一個雞蛋,一碗粥,不過還是平陽的粥最好喝……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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