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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自己的母親滕明蕪的時候，慕司宸的語氣不帶任何感情色彩，這是徹底放下了。
或者說，在很早前就已經放下，而現在則是徹底的釋然，提到時跟說道旁人一樣的自然。
滕老夫人正好來找顧雲念和慕司宸，剛好聽到兩人的話，不由無聲地一嘆。
她本想問慕司宸的婚禮，跟他母親說過了嗎，可聽到慕司宸的話，知道不用再問了。
滕老夫人悄然無息地轉身離開。
“傻丫頭。”
等滕老夫人走遠後，慕司宸抬手揉了揉顧雲唸的頭。
“你是知道外婆在外面，故意這麼問的吧。”
顧雲念抱著慕司宸的胳膊搖了搖，討好地笑了笑。
“我看外婆這幾天，看著你欲言又止的，乾脆就幫她問了。”
到底滕老夫人和滕明蕪是母女，雖然讓滕明蕪讓滕老夫人失望了，曾經也是疼愛過，那能就沒有了一點感情。
慕司宸當著滕老夫人的面直接拒絕，也會傷了兩人的感情。
慕司宸笑了，喜歡顧雲念為他考慮的樣子。
捏著顧雲唸的鼻子，又用自己的鼻子頂了頂，才低聲道。
顧雲念猶豫著問道：“外婆，你把照片給了我，你怎麼辦？”
滕老夫人噗嗤一聲，笑了，抬手點了點顧雲唸的額頭。
“你這個傻丫頭，我不是還有底片。現成的沒了，我再洗一套不就成。”
顧雲念不好意思地一笑，“我這不是忘了！”
以前的老照片，大多都沒有底片。
滕老夫人斂了笑，“好了。不笑你了，今天折騰了一天，你早點休息。”
“好的，外婆。你也早點睡！”顧雲念應道，起身把滕老夫人送到樓梯口，看滕老夫人上了樓，才轉身回房。
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顧雲念條件反射地把照片都收進了空間，才開口。
“進來！”
慕司宸推門進來，看到空空的沙發上，還有相簿壓過的痕跡。
腳步輕快地走到顧雲唸的身邊，緊挨著她坐下，摟住顧雲念問道：“外婆給你看了什麼？”
慕司宸這一問，顧雲念又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抬頭打量著慕司宸，想要他清雋俊逸的模樣，和照片中精緻的‘小女孩’聯絡起來。
還真別說，她在慕司宸的臉上，找到了不少照片中‘小女孩’的影子。
只是照片中的‘小女孩’線條更柔和精緻，而慕司宸的臉，更硬朗分明。
想到這，她噗嗤一聲，看慕司宸一臉莫名，又搖搖頭，忍住笑說道：“沒什麼，只是一些照片。”
“真的？”慕司宸懷疑道，總覺得顧雲唸的目光，看得他心有些毛毛的。
顧雲念睜大雙眼，努力地表現出自己的真誠，認真地說道：“真的！”
只是眼中的笑意，怎麼都影藏不下去。
慕司宸努力地回憶著，有關於他的照片，有什麼不可讓顧雲念看的。
努力回憶了一下，只有三歲時一張，被打扮成了洋娃娃，拍的一張照片，可那已經被他後來偷偷找出來毀了。
“那好吧！我信你！”慕司宸猶豫著說道。 h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