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家有些遠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到。
遠遠就看到，院門上就貼著白色的封條。偶爾路過的人看到，都避如蛇蠍一樣繞著走過。
李二狗晚上鎖著院門，院子的兩邊都有人，兇手想要進去，只能從這一面的院牆上翻過。
兩人走近院牆，看了一眼，慕司宸說道：“前兩日晚上都下過大雪，就算留下了痕跡也早就被雪覆蓋了。”
對這個結果，顧雲念也並不意外，心中早有預料。
她伸手在院門上一拍，震得院門房簷上的雪花嘩嘩啦啦往下掉。
往後退了一步避開寫話，她看看著封條問道：“院門上貼了封條，我想去裡面看看，有什麼辦法嗎？”
慕司宸點點頭，只打了個電話。
很快，穿著制服的安警就出現在她視線當中。
“這是分管李二狗這片轄區的安警，局長曾是你大伯的手下，算是季家一脈的人。”慕司宸低聲解釋。
顧雲念看了封條上蓋的章，“那他們來揭了封條，沒關係嗎？”
慕司宸輕笑，不屑道：“本就是有人越權，跨區辦案，並沒取得李二狗這邊轄區的同意。不管是藥堂那邊，還是李二狗這裡，都輪不上那些人出頭。”
他現在不說，只是想看又有多少人躲在背後。
說話間，穿著制服的幾個安警就到了，客氣地問道：“兩位是慕先生和顧小姐嗎？”
慕司宸微微頷首。
剛問話的人接著說道：“慕先生、顧小姐，我們有規定，一會兒兩位的行動，必須在我們的視線範圍之內，還請見諒。
“我們知道！”慕司宸說著，這時一直跟在身後如隱形人一樣的司機，拿出一個小型攝像機。
慕司宸接過攝像機，開啟後遞給說話的安警，“用這個吧。”
說話的安警愣了一下，笑了，接過攝像機說道：“也好。”
他用攝像機對著封條還封著的院門，讓手下的人破了封條，才魚貫而入。
顧雲念和慕司宸走在前面，幾個安警跟在身後。
兩人先在院子裡轉了一圈，李二狗受傷不輕，下了兩夜的雪無力清掃，院子裡被積雪覆蓋了厚厚的一層，看不出任何痕跡。
再去了屋裡，一推開門顧雲念就聞到了一陣淡淡的血腥味。
她的鼻翼微動，嗅了嗅，說道：“都過了兩天，屋內的血腥味還這麼濃，李二狗是在屋裡受的傷。”
隨同進來的一年紀較小的安警也跟著嗅了嗅，詫異道：“顧小姐，這屋裡有血腥味嗎？我怎麼沒問道。”
顧雲念笑著解釋，“我是學醫的，對血腥味比較敏感。這屋子裡有人用了專門清除血腥味的薰香，一般人是聞不出來的。”
慕司宸拉著顧雲念進屋站到一側，讓門外的光線照進來，蹲下身藉著光在地面看了幾眼，起身說道：“地面有血跡被人清洗過，只是清洗時時間久了血跡已經乾涸，細看還是殘留下了一些痕跡。”
跟在兩人身後的幾個安警疑惑地看著慕司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