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司空雷好像被一道驚雷給劈只中了一樣,身子猛地一搖,趕緊伸手扶著桌子穩住了自己的身體,聲音都有些哆嗦了:“你……說什麼!誰出事了?”
守衛趕緊把信送到司空雷的手中:“今天早上的時候,小姐和哪位姑娘一起出去了,剛才,哪位姑娘滿身是血的回來了,手裡還拿著這封信,說要我們救小姐,屬下就趕緊拿過來給家主。”
司空雷手都哆嗦嗦的把信接了過來,抽出信紙,信紙上沒有很多的內容,只有短短的兩行字,司空雷看清楚信紙上的內容之後,一把就把信紙揉成了團,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那個女人呢!”司空雷幾乎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就在外面。”
“把他帶進來。”司空雷道。
流夏此刻還是昏迷不醒,被兩個家丁攙扶著進來了,司空雷看著流夏,眼中寒光乍現:“把他給我弄醒。”
家丁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司空雷已經忍不住發怒了,直接拿起書桌上的茶水,毫不猶豫的就潑到了流夏的臉上,流夏隨即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司空雷像審犯人一樣的盯著流夏:“你最好給我講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如果你敢說一句謊話,我定讓你生不如死!”
流夏心裡猛地一沉,沒想到這個司空雷竟然如此心狠,然後故意裝出一副十分激動的樣子,憋出幾滴眼淚來:“家主,快去救小姐!小姐被人綁架了!”
“為什麼千落被他們帶走,你卻安然無恙的回來了?說!你是不是跟那些綁匪一夥的?你故意接近千落來到司空家,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天對不對!”司空雷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流夏,現在,就算流夏滿身是血,臉色蒼白,在司空雷面前,也是毫不能洗去他的嫌疑。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流夏心裡暗暗著急,沒想到司空雷竟然如此難纏。
“不是這樣?那為何你一早就帶著小姐出去?”司空雷沉聲問道。
“今天是我孃的祭日,小姐是可憐我孤苦無依,所以,就與我一同祭拜我娘,我們正在湖邊燒紙錢,誰知道突然就發生了意外,來了兩個壯漢,用刀砍傷了我,還擄走了小姐,說要我把這封信交給家主,不然小姐就沒命了。”流夏說著又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
“小姐可受傷了?”司空雷根本就不關心流夏的傷勢。
流夏搖了搖頭,臉上掛著淚珠:“沒有,他們說暫時不會傷害小姐,家主,你快派人去救救小姐,她現在一定害怕極了。”
司空雷手裡的那個紙團捏的更緊了:“把他帶下去!”
那兩個家丁看著流夏如此虛弱不堪的樣子,眼中有些許的不忍,小心流夏把他攙扶了起來,眼中滿是歉意的架著流夏出了書房。
一個家丁小聲的說道:“姑娘,你不要介意,小姐出事了,家主心裡太著急了,也不是有意要這樣對你的。”
流夏依舊是梨花帶雨,不管誰看到他這個樣子都會於心不忍的吧,虛弱的搖了搖頭:“我沒事,今天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為我小姐也不可能被綁架,家主生我的氣也是理所應當的,我不會記恨家主的。”
如此善解人意的回答,讓這兩個家丁更是覺得流夏可憐:“哎,這也不是你的錯,行了,我們先扶你回去休息,待會兒我再拿些藥過去,把門口給你包紮一下,這幾天就委屈你先別出府了,萬一家主再生氣,可就不好了。”
“多謝兩位大哥。”流夏輕聲道。
流夏他們下去之後,司空雷立刻將趙安叫了過來,把手裡的那個紙團給他:“你看看寫封信,還真的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趙安看完之後,面色十分震驚,不可思議的看向司空雷:“家主,他們怎麼會知道血玉?”
“這也是我正疑惑的地方,這一段時間,歷城莫名其妙的來的很多江湖人,看來都是衝著血玉而來的,只是,血玉從來都只有司空家的人知道,那些江湖人士怎麼知道血玉的存在的?”司空雷怎麼也想不通,為何突然之間,血玉已經不再成為秘密了。
“家主,小姐現在還在他們的手上,而且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誰,難道真的要把血玉給他們不成?”趙安心裡不安的說道。
趙安雖然是個外姓人,不過,從小就跟著司空雷,是司空雷最信任的一個人,血玉的事情,司空千落都不知道,司空雷卻告知了趙安,可見對他的重視。
“血玉是我司空家世代守護的東西,怎麼可能輕易的給他們,他們不是已經說好了交易地點嗎?我們就先去會會他們,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來路!”司空雷目光陰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