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真的是我胡思亂想了,對了,你知道公子的院子在哪兒嗎?昨天公子救了我,我還沒有找機會好好的感謝公子。”流夏道。
流夏說完這一番話以後,那婢女好像看怪物一樣,把流夏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摸了摸流夏的額頭,不可思議的說道:“你是不是發燒了?還是不瞭解情況?你竟然還想著去見公子?你知不知道府裡的婢女都是想方設法逃離公子哪裡,你卻還要上趕著去?”
“這是為何?”流夏是真的不明白。
“你是新來的,可能不知道,我們公子讓人喜歡捉弄人,尤其是婢女,但凡侍奉公子的婢女,沒有一個不是紅著眼眶跑出來,所以我勸你沒事還是不要去見公子的好。”婢女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說道。
他的話才剛說完,就看到一個家丁走了進來,其他的婢女一看到這個家丁,好像老鼠看到了貓一樣,驚慌失措的大叫著就跑了出去,整個屋子就剩下了流夏一人。
流夏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家丁就指著她說道:“就你了,趕緊去準備公子的衣物,隨我去伺候公子洗漱更衣。”
沒過多久,流夏就端著衣物隨著家丁來到了牢房,端木夜那一副憔悴的樣子,著實讓流夏覺得意外,卻也不敢多問,生怕多生事端,一直低著頭伺候著端木夜洗漱更衣結束,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可當流夏抬頭的時候,看到牢房裡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整個人好像被雷電擊中了一樣,手忍不住一哆嗦,手裡換下來的衣物,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慌忙蹲下來撿衣服,再不敢抬頭看一眼。
這樣毛手毛腳的,讓端木夜心裡又是一陣的不快,忍不住呵斥了兩句:“天天都是幹什麼吃的?伺候人的事情都做不好,你還能做什麼?”
流夏只能一個勁兒的點頭陪不是,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一下,她在暗暗的祈禱,剛才藍心並沒有看見自己的臉,這的確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了,藍心怎麼會出現在端木家的地牢?難道她也是為血玉而來?可她為什麼沒有跟墨巖在一起?
這裡的情況越來越出乎自己的意料了,流夏漸漸感到了情況有些棘手。
“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趕快退下!”家丁見狀,趕緊讓流夏退下,自己也趕緊趁機溜了出去。
對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端木陽聽下人說起,並沒有當成什麼要緊的事情,不過一大早就來拜見墨巖。
“我聽下人說,王爺昨天尋我,不知所為何事?”端木陽說道。
“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想著我要再貴府上叨擾一些日子,所以就想讓端木家主告訴我,府上什麼地方能去,什麼地方不能去,以免以後不小心犯了家族的什麼忌諱,我自己卻不知,到時候豈不是讓端木家主為難了。”墨巖道。
“原來如此。”端木陽心裡稍微鬆了一口氣。
墨巖畢竟是堂堂的王爺,突然來這裡就已經讓人摸不著頭腦了,雖說是來調養,可端木陽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從王府到綿城,也是需要跋山涉水的,調養為何要如此折騰?就算到了綿城,也應該去的是城主府,怎麼會來端木家?這一切都讓人有些想不通。
“王爺如此為端木家著想,在下實在是感激不盡。其實端木家也沒有什麼地方不能去的,就是後院,是先祖下令封閉的,說是鬧鬼,至此也就沒有人靠近了,王爺散心時繞過哪裡便可。”端木陽說道。
“多謝端木家主提醒。”墨岩心裡已經有了打算,也許最不能去的地方,正是血玉所在之地。
“王爺,我已經讓下人準備了早飯,王爺一同去吧。”
“請。”
一整天都沒有看見端木夜,端木陽著實有些不放心,心裡一直隱隱不安,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事情,便讓人去尋端木夜。
端木夜此刻正和藍心叫板呢,說什麼也不願意離開,家丁也是一臉的為難:“公子,你就心疼一下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吧,你要是不去的話,老爺定會讓人把我們給打死的。”
“你們就這點兒出息嗎?我爹要打你們,你們不會跑嗎?就乾等著捱打嗎?”端木夜氣呼呼的說道。
“公子,你這話說的倒是輕巧,我們要是跑了,恐怕以後也只能落得個沿街要飯的命運了。”家丁弱弱的說道。
“那是你們的事,跟我無關!你現在就回去告訴我爹,我現在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不是什麼天塌下來的事情,就讓他等等。”端木夜根本都懶得看家丁一眼,目光至始至終都留在藍心身上。
“哼!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說話間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