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敢了，小的不敢了……”南宮炎的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
莫名的，南宮婉兒鼻子發酸了下，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這麼關心自己了。
雖然，這關心似乎出於心善，出於看不慣。
“你真想成為丹谷的弟子？”李澤道看向南宮婉兒，那原本森然無比的心一下子就柔軟了下來。
“是的，前輩。”南宮婉兒深呼吸了一口氣，沒有絲毫猶豫點了點頭，眸子裡卻是流露出濃郁的仇恨。
李澤道冷如冰霜的心臟劇烈抽出，呼吸都困難了。
曾經，也有那麼一個女孩子，恨自己入骨，現在又有一個。
他突然間想笑，放聲大笑。
他都想爆出口了，老子何德何能值得你們如此恨我？
“等藥師青牛來了，我跟他說說，讓他收你為弟子。”李澤道說。
南宮婉兒一愣，隨即大喜：“真的？”
南宮炎更是意外了，隨即內心狂喜，心想這樣一來，南宮家族可就離崛起不遠了。
“當然，我怎麼會騙你呢？”李澤道心裡發酸。
他其實還想說，就算藥師青牛收你為弟子，但是名師不見得就能出高徒，你的天賦將限制你的上限。
他比誰都清楚，南宮婉兒的天賦其實也就那樣。
“多謝前輩。”南宮婉兒喜極而泣。
李澤道點了點頭，索然無味。
南宮婉兒還想說些，李澤道卻是身形一閃，掠上那屋頂，看著前方那灰濛濛的天空，呼吸著這帶著酸味的空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南宮婉兒抬頭看向李澤道那那高瘦的背影，不知道為何，她似乎從這位前輩的背影上感受到一絲孤獨感。
而且不知道為何，這一絲孤獨感竟然讓她覺得心酸。
“他，到底是誰？”南宮婉兒疑惑不已。為何對他總有一種極其熟悉的感覺？
一聲嘆息之後，李澤道的心突然變得淡然起來，已然沒有之前的那種抽搐壓抑。
恨我也好，愛我也罷。隨你吧，我坦然受之！
李澤道突然間想通了，他並不需要所謂的歉意，他並沒有虧欠南宮婉兒什麼，雖然在南宮婉兒心裡，自己儼然成為了欺騙她感情的惡毒之徒。
就在這時，李澤道就覺得自己那魂魄空間突然間‘轟’的一下子炸裂開來，隨即那空谷儼然變成了一處巍峨的山脈。
“這是……突破了？”李澤道眼珠子微微瞪大，顯得有些意外。
雖然他大概知道自己的天機修為即將突破，但是卻是沒想到那一天會來的如此的快，如此的毫無徵兆，如此的突然。
感受了一下身上的氣息，李澤道的眼睛微微睜大，隨即將氣息稍微收斂。
即便是靈仙鏡強者，也只能看出他此時是靈神境上品巔峰修為。
約莫兩炷香的功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