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賢和白夜聊了片刻,白夜就被李富真叫走了,她帶著白夜,去和南韓頂級權貴認識一下,也好儘可能的把越多的人,綁上順洋資本的大船。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順洋資本即將成為南韓資本圈的一艘航空母艦,可沒有切實的力量背書,萬一這艘大船是泰坦尼克號,撞冰山上了呢?
李富真拉上白夜,就是去給大家看的,這艘航空母艦,是全球頂級大資本奧斯本牽頭的。
這場宴會上,來來往往的南韓權貴,多如牛毛,李在賢也很意外的,被一個叫做鄭遲淑的女人找上了。
這個女人,是帝國集團社長金南允的現任妻子,而搞地產起家的帝國集團,恰好是SBS的大股東。
李在賢可沒有忘記,他還在和白夜謀劃,一起收購SBS呢。
“鄭夫人,找我是有什麼事嗎?”李在賢笑問道。
“我最近觀察到,CJ集團在增持SBS的股份,不知道李在賢會長,是不是對SBS感興趣呢?”鄭遲淑開門見山的說道。
李在賢臉上的笑容有點繃不住了,不是,我才剛剛有點小動作而已,就被正主找上門來了……有那麼明顯嗎?
“不要誤會,李會長,我來找你,不是來興師問罪的,而是準備和你合作。”鄭遲淑說道:“CJ集團是南韓娛樂業的霸主,如果再收購了SBS的話,那可真是如虎添翼,可以一飛沖天了!”
“帝國集團,捨得將SBS賣給我?”
李在賢懷疑的看著這個老太婆,不是在耍他吧?
要知道,SBS可是南韓三大電視臺之一,是最強的傳媒機器,簡直可以說是南韓咽喉,絕對的優質資產,而且比錢更重要的是戰略意義,結果現在說賣就賣?
“李會長你可能誤會了,帝國集團是帝國集團,而我是我!”鄭遲淑冷淡的說道:“SBS這份資產再優質,可是在帝國集團不屬我的情況下,還有什麼意義嗎?”
“哦~!”
李在賢大概明白了。
這個鄭遲淑想要奪取帝國集團的家產啊。
那就不奇怪了。
為了爭奪財產,南韓的財閥圈子裡,可是早就流傳出了各種各樣的事蹟,比如他們李家的內鬥,也是為南韓眾人所津津樂道的。
一個老婦人,想要奪走老公的公司,這種操縱,根本不是什麼新鮮事。
鄭遲淑說道:“帝國集團和金家的事情,李會長你可能也知道,金南允那個老東西,他和原配妻子生下了一個金元,和我結婚後,又跑到外面去和小三生下了一個金嘆,但唯獨我……沒有給我留下孩子!而最近這段時間,金南允那個老東西,或許也是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太行了,已經在準備分發遺產了,而他的遺產繼承人,就那麼兩個——金元和金嘆!”
“而他唯獨忘記了,我沒有孩子,當他把家產都分給了兩個兒子後,我該怎麼辦呢?我嫁給她快二十年了,到老了,等他一翹辮子,就被金元和金嘆掃地出門嗎?我可不甘心!那個老東西完全沒有替我考慮考慮,那麼既然他不仁,也不要怪我不義了,我也得學會開始替自己做打算了。”
李在賢在斟酌,鄭遲淑說的事情,和他了解的情況下,大致是對應上的,生在豪門之家,如果沒有自己的子嗣作為繼承人,也很容易晚景淒涼的,因為當你年紀大了之後,身邊周圍的人,都想盡辦法搞你的錢的時候,沒有人會在乎你的感受的,都在欺哄你,架空你,榨乾你。
就像是明代宗朱祁鈺,做皇帝做得算是很不錯了,在明堡宗闖下大禍的時候,是他和于謙力挽狂瀾,算是明君,但就是因為他沒有子嗣,下面人心騷亂,底下人就是還能把明堡宗扶上位。
沒有子嗣,就代表你的政治承諾,沒有辦法延續。
李在賢思慮片刻,說道:“所以鄭夫人,你打算與我怎麼合作呢?”
“我來找李會長之前,就已經把事情查了下,我發現,想要SBS的,不止是李會長你吧?還有漢城日報和順洋集團。”鄭遲淑若有深意的說道:“我是和金南允那個老東西睡在一張床上的人,所以我非常清楚,那個老東西身體是越來越差了,只要在他飲食上下點手腳,不是說毒藥,而是說比如高油、高鹽、高糖的東西,很容易就能夠把他送進醫院,而這個時候,我作為他的妻子,就是他的法定監護人,趁著他昏迷的這段時間,我就能夠做主,將SBS的股份,賣給順洋集團、CJ集團和漢城日報。”
這不是什麼高明的手段,幾乎就是相當於謀劃皇后集團的毛瑟姬計劃的puls版本,因為鄭遲淑是金南允明媒正娶的妻子,但是這很有效。
只要鄭遲淑成為帝國集團的代理會長,那麼由她親自,售賣SBS的股份,也是完全有效的法律檔案。
“這種事情,可不是一朝一夕的。”李在賢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這個老太婆:“看起來,鄭夫人,為了這件事,已經籌謀許久了,只是現在才準備攤牌了啊。”
“沒錯!”鄭遲淑坦然道:“早在很久之前,我就開始增持帝國集團的股份,拉攏不少股東站在我這邊,以及給那個老東西吃的東西當中,多添一些有營養的食材,所以我很有把握,在他失去民事能力的時候,坐穩帝國集團代理會長的位置。”
“而順洋集團、CJ集團和漢城日報想要SBS的話,就必須出手幫助我,儘快消化掉帝國集團,這樣以後帝國集團歸我,SBS就歸你們了,反正帝國集團是地產龍頭企業,和電視臺業務,本身也八竿子打不著,沒了,也並沒有多大的影響。”
到了這種地步,鄭遲淑也沒有必要和李在賢兜圈子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而有了李在賢和他背後之人的支援,那她騰籠換鳥的計策,基本上就成了。
要是失敗了,那也算她活該。
生不能五鼎食,死亦當五鼎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