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看了看在接電話的白夜，又看了看緊張的風莎燕，笑呵呵的問道：“風家丫頭，能跟我說說，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風莎燕對這位一人之下的老天師也不敢隱瞞，老老實實的把王靄和呂慈先挑釁，後面還搶先動手，白夜方才反擊的事情說了一遍。
同時間，白夜也在和鄭賢通話。
“哇，鄭局長你還真是屬狗的啊，凱恩才剛剛釋放了一次，你就聞著味過來了？”
“我答應過你不亂來，可是今天是兩個老王八羔子對我動手，我沒辦法方才防守反擊的。”
“沒有傷到別人啊，在龍虎山後山的荒山裡面，最多拆了點數，崩了些石頭而已。”
“行了行了，我以後會注意的，儘量控制吧。”
“安心啦，肯定不會失控的。”
隨著白夜結束通話了電話，風莎燕也和張之維說清了情況。
“還真是後生可畏啊。”
張之維目光看向站在白夜身後，面無表情，像是毫無存在感的凱恩，就讓人很難相信，這個忠僕模樣的男人，擁有可能比他張之維還強的力量。
不過張之維對於這個世界上有人純力量比他還強這件事，也沒什麼特殊感覺，因為在張之維的眼裡，修煉的本質是提升自身的性命修為，術法只是附帶可以使用的力量。
“老天師你過獎了。”
白夜笑嘻嘻的說道。
我不是在誇你啊……
張之維說道：“王靄和呂慈有今日之劫，純屬咎由自取，可你們卻給我出了一個好大的難題啊。”
這件事該怎麼收場？
“老天師勿惱，我覺得吧，只要把提出問題的人都幹掉了，那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白夜一臉真誠的說道。
張之維：“……”
如果真的能這樣做的，我想先把你給幹掉，一場戰鬥下來，把我家這龍虎山後山糟蹋成什麼樣了？
原本此處的山林層巒疊翠，生機勃勃，山間溪流潺潺，如今卻滿目瘡痍，大地撕裂，裂縫猶如巨大的傷口，四處蔓延開來，只剩下斷木殘枝，一片淒涼。
“你建議得很好，下次不要再建議了。”張之維頗顯頭疼的說道：“今天這次就算了，不過麻煩你以後能不能把你的手下管好，至少不要再在這龍虎山上釋放真身了，我這龍虎山廟小可經不起你們這般折騰。”
“原本我也沒想玩這麼大的，主要是王靄和呂慈欺人太甚。”白夜保證道：“老天師放心，不會再有下次了。”
張之維點點頭，看向凱恩，又道：“老道我厚著臉皮，多句嘴，輕易獲得的力量必然會讓人有脫離現實的感覺，這些人的心智不夠堅定，很容易在獲得強大的力量後迷失或者墮落，你要小心使用。”
“這個道理我當然明白。”白夜也輕笑道：“不合格的實驗品，早就都被銷燬了，在凱恩出現之前，實驗程序中有過幾十個實驗體，要麼沒有理智，成為只會殺戮的瘋子，要麼負面情緒膨脹，想要統治世界、反客為主什麼的，而這種劣質商品，是絕不可能出現在市面上的。”
“……”
在場的人，當然聽得懂白夜這話的潛臺詞，凱恩聽話倒是無妨，要是不聽話，奧斯本有得是讓他步前輩後塵的手段。
而白夜也認為，這個世界上哪來什麼獲得力量而來的迷失或者墮落，那只是這些人捱得打不夠而已，沒有一頓毒打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有，那就再來一頓毒打，打著打著，也就聽話了。
“倒是老道我多慮了。”
張之維嘴巴上道歉，心底卻著實不喜歡白夜這種把人硬生生當成商品的做法，客套了兩句，就帶著陸謹和婚禮的王靄呂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