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夜晚。
在夜幕的庇護下,天空中瀰漫著淡淡的灰色。
月亮溫柔地灑下銀色的光芒,讓整個世界都顯得靜謐而祥和。
一個戴著墨綠色帽子的痴漢,鬼鬼祟祟的站在了貝蒂家附近樹蔭下的陰影當中,時不時的發出幾聲傻笑。
正是失蹤的布魯斯·班納。
他低頭看了看手錶:
“都這個時間點了,貝蒂應該下班回家來了吧?”
在恆三待了幾年時間,布魯斯·班納學到了不少東西,比如瑜伽啊、禪定什麼的,還喝了不少恆河的聖水,讓他對元素週期表有了更加深入的理解,當然了,最重要的是布魯斯·班納真的學到了該怎麼控制自己的脾氣。
這樣他就能夠保證,至少在不危急他的性命的時候,他不會隨便放出體內的浩克,將周圍的人全殺個乾淨。
於是,布魯斯·班納覺得自己也是時候離開恆三了,畢竟他是個生活在現代社會的文明人,不可能一直生活在恆三那種半現代社會。
其實吧,布魯斯·班納感覺恆三還挺好的,那裡的人都非常善良、平和,遇到什麼事情,總有幫助他的人,就算是去餐廳吃飯,他都不用排隊的,這是一個很友好的國家。
只是布魯斯·班納有一點非常難以忍受,那就是恆三基本上沒有多少廁所,而且上廁所沒有手紙,只能用手指。
“幾年時間沒見了,真不知道貝蒂現在什麼樣了?”布魯斯·班納嘴角泛起一抹微笑:“想來她也變得更漂亮、更優雅了吧。”
離開恆三,布魯斯·班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來找貝蒂。
畢竟這是他前女友!
貝蒂是他的真愛,也是他的初戀。
因為自己體內擁有了一個巨大的綠色怪物,導致布魯斯·班納忍痛和貝蒂分離,心如刀割,現在他大致好了,當然就準備再續前緣了。
路上,一路賓士SLS AMG疾馳而來。
貝蒂下了班,便開車從火星軍工紐約總部回家,她坐在車子裡,忍不住嘆了口氣。
一直以來,她的理想都是當一個卓越的生物學家,拯救生命,幫助全人類攻克疑難雜症,延長全人類的壽命什麼的,現在她所做的事情和理想完全相反,是一個軍工集團的掌門人,做的事情和劊子手無異,讓貝蒂心中頗為糾結。
“哼!”貝蒂輕哼了一聲,說道:“如果不是那個混蛋拿布魯斯的安危來威脅我,我才不會替那個傢伙辦事呢!唉,也不知道現在布魯斯人怎麼樣了?”
突然間,貝蒂驀然看到,一個低頭戴著帽子的男人,突兀的站在道路中間,朝著她揮手。
“嘎吱——!”
隨著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貝蒂踩剎車讓這輛賓士SLS AMG停了下來。
有病吧?
“fuck!”
貝蒂氣得只想打人,為什麼突然從旁邊竄出來,站在路中央?
要是我一個不小心,就把你給創死了,你造嗎?
像你這樣不懂交通規則的人,被創死了無所謂,可我一個還有大好年華的青春少女,也要被你連累去坐幾年牢,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她從車子的儲物箱裡拿了一把槍,別在腰後,然後開啟車門下車,走上前去,正想開口罵幾句,然後喊這個人滾開,別擋了自己回家的路,卻聽到了一聲熟悉的聲音:
“貝蒂?”
“誒?”
貝蒂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個聲音,貌似有點太熟悉了……
布魯斯·班納摘掉了自己的帽子,露出了他那張未老先衰的臉,綻放出宛如菊花般的笑容,張開雙手,就朝著貝蒂走去,想給貝蒂一個久別重逢的擁抱。
貝蒂卻條件反射式的後退了一步。
她口口聲聲說自己多愛布魯斯·班納,也是因為布魯斯·班納,才向白夜做出種種妥協,包括穿上婚紗陪白夜玩,以及在她和布魯斯·班納親密照下,白夜讓她一邊fuck,一邊喊著布魯斯·班納的名字。
結果現在布魯斯·班納站在面前,貝蒂卻只感覺陌生。
當布魯斯·班納想要擁抱她的時候,她還退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