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過後,李永生繼續平淡的生活,侯府太大了,多了很多麻煩,最麻煩的是老爹看著空地太多可惜,要種地,這個沒用李永生出手,一向好脾氣的母親爆發了,父親只能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練武也不用去後山了,花園裡就可以,大樹雖然還沒成蔭,但花香鳥語的氣氛有了。
小白霸佔了假山,誰都不許上,皮皮歡歡和小黃被治得服服帖帖,每天吃完果子就趴在假山上的梨樹下休息,有時候會抬頭看看下面的紅星魚。
強叔早上已經不喝豆腐腦了,每天早上要喝十個加了糖的蛋花,李永生教會了小竹,一日三餐還是由小竹負責。
老家重要的東西都搬過來了,連同大牛的老家做了儲存糧食和藥材的倉庫。
早上練功,吃過早飯後釣魚,李永生非常大氣,不止是紅星魚,只要是活的自己就買,村裡的孩童釣的魚全部送來了,池塘裡大大小小的都有。
父親沒了種地的希望,但也沒有閒著,侯府裡面的樹和花草都要打理,拒絕了李永生花錢請人,自己每天除了菜地就是這個。
家裡的二畝薄田已經種上了高粱,小麥抽穗了,村子裡的老人轉的越來越勤了,恨不得每天早上吃完飯在那裡呆一天,一輩子不知道餓過多少個年頭,對糧食有種幾近瘋狂的固執。
村子裡的獵人組織了看青,每個村子都是如此,誰家的羊要是敢啃一口,會遭到全村人的口誅筆伐,嚴重點的甚至會堵著門罵,被堵門的自知理虧,恨不得把自己家的羊一刀捅了。
還有一個多月收割小麥,水稻已經開始育苗了,同樣有專人負責。
河邊的風車依然在繼續轉,修補過幾次,新舊相間的木頭散發出一種特別的韻味,小山坡下的風車也在轉,僅僅十多天不下雨,鄉親們就開始罐地了,無論是花生,高粱還是穀子,通通大水漫灌,收了小麥,再種上玉米或者水稻,今年的搶種就算完成了。
早上要練功,白天天氣有些炎熱,李永生每天下午都會揹著手在村子外轉一圈,尤其是祥雲和河畔,看著碧綠的麥田,成就感爆棚。
“侯爺,又來遛彎兒了”?
“是啊錢大爺,這馬上天黑了,還不回家吃飯?”
“還得等等,那些放羊的馬上要路過了,得看著點”。
話音剛落,放羊的孩子回來了,沒有家庭能養兩隻以上的羊,大多數都是一隻,兩隻的也有兩個孩子照顧,都是縣裡的扶貧政策下來的,春天送小羊羔,可以留著自己繁殖,也可以秋冬季節賣給縣裡,路過麥田,所有的孩子警惕起來,把繩子捲起來,直接抓起了羊脖子上的套環,另一隻手恨不得捏住羊的嘴巴。
李永生突然想起了一個畫面,電梯裡,主人遛大金毛回來了,碰上了害怕的小朋友,抓著金毛死死的捏住嘴巴,生怕嚇到小朋友。
孩子們拖著羊急匆匆地跑了,生怕自家的羊啃一口麥子被爺爺教訓。
“走了,回家吃飯了”。
幾個老漢學著侯爺一樣揹著手往家走,現在糧食是夠吃了,平時有點閒錢,打點小酒,晚上吃飯的時候喝上一杯,實在想不明白,不知不覺的,怎麼就能喝上酒了呢?
“小兄弟請了,能和你打聽個人麼?”
李永生早就注意到了過來的男子,披頭散髮的不像好人,不過自己現在也不好惹,想看看他意欲何為?沒想到是個問路的,不對,是找人的。
男子臉上有些疤痕,看上去是刀劍傷,這傢伙,真的很難把他和好人聯絡在一起。
“找誰?說說看”。
“十四年前,你們村子有沒有從遠地嫁過來的女子”?
李永生在黃昏中仔細地打量了男人一眼,說話的沙啞聲好像是裝的,披頭散髮好像是為了掩蓋臉上的傷痕,這個人有問題。
“我今年剛滿十五歲,你覺得十四年前的事我能知道麼”?
“小兄弟,對不住,我再找別人打聽打聽”。
李永生見他真是個找人的,也沒在意,兩人交錯之間,李永生又看了男人一眼,詫異地感覺到一絲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