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肖堯堅持不讓王國英和大劉兩人,把自己在哪養傷告訴別人,洪伯和高工以及洪濤,包括班組的人都不知道,也沒人前來探視打攪。
經過幾天的修養,憑藉著他那強硬的體魄,肖堯傷勢完全恢復之後,鋼筋班在木街工地的掃尾活,也徹底完工。
肖堯三人回到鋼廠,也沒引起多大影響。高工和洪伯只知道肖堯腿被扎傷,請假修養。所以,他倆見到肖堯,隨意過問一下之後,也沒太在意。
又是一段時間過後 ,肖堯接到洪伯傳來父母的通知,姐姐肖玉要在五一結婚,這讓肖堯略為感到突兀。但在家裡事情上,他是典型的回子上街,諸(豬)事不問。
故而,肖堯在驚訝之餘,也只能決定到時候去參加姐姐婚禮罷了。
沒過多久,肖堯參加的半年培訓也結束。洪處長更是沒等他的技術員證書下來,就安排他負責整個處裡,建築工程的結構合和質量。
從此,肖堯每天像個遊神一樣,從早到晚騎著單車,跑遍省城的東西南北門。最讓修養感到氣憤的是,開始只是要他檢查工程質量,後來包括安排各工地進度都要他負責。
肖堯也提出過抗議,但在洪處長面前抗議無效,雖然不要他親手製作鋼筋工件,但他卻比原來更忙了。只不過,他把稍微有點的空閒時間,都放在鋼廠。
肖玉婚禮前一天,肖堯和洪伯一起坐處裡派的車回到了農村。
肖堯從肖五哪裡聽說,公社現在改為鄉,新來的鄉黨委書記,給廠裡也委派了一個廠黨委書記,而且說肖廠長和新來的書記尿不到一個壺裡去,兩人經常在辦公室發生爭執。
肖五滿臉擔憂,可肖堯對這些事不感興趣。他回來只不過是參加姐姐的婚禮,至於其他,不在他考慮的範圍。正所謂:事不關己,他絕對會高高掛起。
提前幾天回來的姐姐不在廠裡,肖堯急著回家去見姐姐。他一進家門,母親就查問她未來的兒媳古云翠,可肖堯根本就沒告訴她,更別說帶她回來參加姐姐的婚禮了。
肖堯少不了受到母親和姐姐的一頓埋怨,可這真的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洪伯。誰叫他讓肖堯一點閒暇時間都沒有呢?他好久都沒去見古云翠了,就連順道的吳靚媛,他也沒時間順便去看看她。
每天他從住處出發,先從南郊車輛廠工地開始,檢查指導安排工作,再到大西門外的菸廠,迴轉到市中心工地吃飯。
飯後他又要去北門油磅廠工地,剩下多少時間,都留在鋼廠,好多次他都累的沒力氣騎車回家,直接就在鋼廠睡覺。
省城說大不大但也不小,他每天大部分時間都用在路上,哪有時間去考慮這些人情世故?
肖玉的婚禮和肖堯定親的場面,不可同日而語。肖母親在家,專門接待鄰里鄉親,而肖父則在廠裡,負責招待全廠職工和故交客戶。這些肖堯幫不上忙,只好和來參加婚禮的幾個姐姐女同學瞎搗亂。
婚禮當天一早,肖堯隨著送親的車隊回到省城。洪伯把肖堯送到姐夫家之後,他都沒下車就自行離去。肖堯不去管接親迎親的程式,只幫著把姐姐的嫁妝搬進新房。
姐夫家位於省城的近郊,屬於蔬菜隊,也就是戶口本上所註明的菜農。在肖堯看來,他的家境不是一般,而是很差。肖堯雖不嫌棄姐夫家窮,但他卻惋惜姐姐,嫁給了一個窮人家的孩子。
三間半土半磚的瓦房,在當地也算墊底了。雖說新房牆壁也粉刷一新,但那土磚結合的牆體,總是讓人看著不舒服。
肖堯對姐夫和他家的人都不熟悉,他在午飯後無所事事,就向姐姐告別,回到自己的小窩。傍晚時分,估計古云翠該下學時間了,這才騎車去看看她。
送古云翠剛來學習時,他和範芳菲曾去過古云翠學習縫紉的學校,這次他是想約她單獨出去吃飯。因此,他直接到了古云翠的學校。
他剛到教室門口,就看到古云翠依然坐在縫紉機旁,而在她縫紉機對面,則站著一個男孩在對她說著什麼。肖堯 身形一定,站在門口就沒進去。
教室裡還有不少人,但女孩佔了絕大多數。肖堯往門口一站,大家都把目光,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古云翠同樣也看到了肖堯,她有些慌張的收拾下東西就要出來,可她的去路被那個男孩擋住了。
“小林,你讓開。我說了多少次了,我不會跟你一起去吃飯的。”
古云翠雖然說得聲音很小,但肖堯聽得一字不納。那個小林回頭看看肖堯,嘴角滿是不屑。
“你說你有物件了,拒絕我就是因為他?”
小林沒有等古云翠回答,轉身走向肖堯。肖堯看著他那熬驕的嘴臉,心裡一陣冷笑。
“他在糾纏你?”
肖堯理都不理走在前面的小林,直接問他身後的古云翠。
“沒有 ,他是我同學,也是在這學縫紉的。我們走吧。”
古云翠聽出肖堯語氣很不善,很怕肖堯和他打起來,趕緊掩飾過去。
“你說話給我注意點,什麼叫糾纏?我是在追求她。”
“追求?那好,我站這,看著你是怎麼追的?”
肖堯沒有理會古云翠拉扯他的衣角,腳下一步沒動。
“有好戲看了,小林一直說讓小古帶他見見她物件,今天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