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堯半飽半摟的帶著兩個女孩,來到屋外的一棵大樹下。小愛扶著樹幹站下,拉住肖堯的一隻手不放。她不想說話,但不願給他去殺人放火。
星光下,範芳菲仍然抱著肖堯不放,一來是她吐酒後使然,二來她覺得就這樣抱著才安心。小愛鬆開後,她的雙手掛在肖堯的脖子上,臉幾乎就貼在肖堯的臉上。
肖堯聞著她撥出的濃烈的酒味,伸手擦去她嘴角的殘留物。這樣的相對,讓肖堯正真體會了,酒濃情遠淑亦真,肌理細膩骨肉勻的深意;
而小愛牽手扶樹而立,那皎皎似輕雲抹月,飄飄若迴風挽雪的媚態也是盡顯,嬌弱無限。
醉酒後又備受驚嚇的兩個女孩,在肖堯心裡,刻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他會牢記今天的教訓,以後在任何場合,也不會再讓身邊的女孩喝醉了。
“小愛,你扶著芳菲姐在這等我一會,我進去處理一下就來。”
肖堯問了一下她倆前期到這的情況,感覺到範芳菲掛在自己脖子上的雙手重量輕了,他知道她的雙腿能使力了。就吩咐周薇愛暫時照顧一下她,週三他們還在屋裡,等著他去收尾呢。
“肖堯,答應我,不要做傻事,殺人是要償命的,他一百條命換你一條,我也不願意。”
“肖堯哥哥,你不要殺他,我害怕。”
如果當時不是要急著把她倆轉移出來,肖堯在盛怒之下,也許會真的做出傻事。可現在她倆都沒事了,肖堯的怒火也就平息了不少,他鄭重的點點頭,“嗯”了一聲,走回那兩間孤零零的小屋。
週三帶著幾個小兄弟,已經把爛聾雙手後背且後翹,困了個死馬倒全蹄,只不過他現在是肚皮朝下,像個粽子一樣,被一個兄弟提著拎起四肢。
“嗚嗚嗚嗚,山哥,我什母也麼做,你就饒了我吧。”
爛聾的鼻樑,被肖堯進門就迎面打斷,這時鼻子腫脹的老高,發音也變了腔調,他苦苦的哀求著週三。褲襠裡溼漉漉的一片,火脹火脹的痛,他不知道是蛋黃被打散了,還是被肖堯一腳跺的大小便失禁了。
他是在昏迷中,被這幾人捆綁弄醒的。他一見到週三,就知道自己沒有好日子過了。地上散落的錢,週三也讓小弟撿了起來,放在修無線電收音機的桌子上。
看到肖堯過來,週三連忙擋在門口,他真怕肖堯進來就是一記重手,打死了他,可真不是好玩的。他故意把爛聾捆的這麼死,就是讓肖堯明白,自己不會輕易饒他,但他也不能讓肖堯當真殺了他。
“肖老弟,送官吧。我會給派出所打招呼,一定嚴懲不貸。”
“送官?他這樣能關他幾天?先前也許是好心好意,後來見色犯渾,這倒了官方,會怎麼判?我還聽小四說他是個老實人,老實人初犯,會不會從輕或者警告一下完事?”
爛聾聽到肖堯再說對他有益的話,連忙“嗚嗚嗚”的痛哭起來。
“嗚嗚,我看到街坊都在看熱鬧,就好心叫她倆來我家漱漱口洗洗,後來就是看到她倆太漂亮了才……,你就饒了我吧。”
爛聾也不想見官,他屁股底下不乾淨,萬一進去說話露餡,那就玩大發了。他那個房間裡,還藏著不少偷來的贓物,只要來一搜查,就會敗露。
他從小就好逸惡勞,憑著自己的小聰明,自學了修理收音機的簡單操作。又在收音機裡,偷聽不少禁止收聽的廣播。
在聽臺灣的《三家村夜話裡》,聽到且練會了在開水鍋裡,徒手夾起硬幣而不燙傷手指的絕活。
憑著這一手絕活,他盜竊了不少錢財,但又不敢大手大腳花錢。怕引起鄉鄰懷疑,就連吃的穿的,也是跟著鎮上的潮流走,不敢過分顯擺。
他在自留地蓋兩間小屋,以修理無線電為幌子,不過是為了方便獨自行動,為存放贓物打掩護。
“饒了你?我現在不想殺你,已經算你命大,你說,你是想私了還是公了?”
“哦。溼了,溼了。嗚嗚嗚,疼溼我了。”
肖堯問話時,腳下一個出腳,狠踢在爛聾的肋骨處,即使沒斷,也傷的不輕。
看到肖堯連說帶踢,卻是已經沒了剛才的兇惡戾氣,週三知道肖堯不會再有殺機。就在他想問肖堯時,肖堯首先說話了。
“周兄,你們先回去吧,把小愛和芳菲姐也帶走,我來單獨跟他談談。”
“也行,不過,你先前要是沒說出來,你現在就是殺人焚屍,一把火把這兩間屋子燒了,只要公安查不出來就沒事。你說了再做就不行了,我們都知道,知情不報也是犯法的,出出氣就行了。”
週三臨走,半帶玩笑半警示的說了一下,也是給自己的不安加一份安慰。肖堯笑而不答,推著他的肩膀走到門口,還沒等他回身進屋,範芳菲和小愛都走了過來。
“你倆跟三哥先回去,我來好好修理修理修廣播的。”
“我要跟你一起,我也要修理這個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