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肖堯的主動出擊,告一段落。
在肖堯進行的當中,其他人也沒歇著,他們也在相互敬酒喝酒,但郝旭偉一直是在被動的應付當中。
按道理,不管他和這些人有沒有矛盾,他和主客雙方都熟,是不可否定的事實。這餐宴請,也是他提出和同意的,可他一直不拿出應有的姿態,這讓大家都有點摸不著他的心態。
在這一桌上,肖堯還算其次,最不自在的要數左玉蓮,她除了和肖堯喝了一杯酒以外,其餘都是沾唇即止。
肖堯也沒看到她吃幾口菜,大多時間,她都是在眼觀鼻鼻觀心,更不像她弟弟,不喝酒卻吃了個爽快。
酒席還沒進行多久,門外進來幾個中年人,劉守志一看,連忙起身迎接。他把五個人引到遠離肖堯這邊的西屋桌邊坐下,一口一個領導,一口一個大叔,伺候他們點菜。
劉愛香也起身,給他們送去茶水,並隨即到廚房忙碌起來。劉守志等著來人點完菜,回到桌邊打個招呼,也去到廚房去做菜。
郝旭偉嘴巴動了動,但最終沒說一個字,側著臉,看著劉守志走進廚房。
“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他應該暫停營業才是。”
郝旭偉這句話,似自言自語,也似在埋怨給海哥聽。鄰桌雖在來人時降低了噪音,聽沒聽到不敢說,但肖堯這桌,大家肯定都聽到了。
因為肖堯在驚訝的看著郝旭偉的同時,坐在下手的海哥和斟酒的兄弟,都同時看了過去。肖堯想不通郝旭偉說這場合重要在哪,即便真是好朋友相聚,開張鋪面,總不能往外趕客人。
“郝老師,就幾個菜,快的很。他們兄妹倆,幹活麻利著呢。來,我們先喝著。”
海哥在瞬間不快之後,隨即打破這尷尬的局面,帶頭和郝旭偉又幹一杯。肖堯看到郝旭偉臉色已經發紅,不知道他喝了多少。
看著他和海哥以及酒司令大話連篇的海侃,肖堯擔心他會不會已經喝多了。
雖然他和郝旭偉相識幾年,但肖堯還真不知道他酒量大小。此時看著沒戴眼鏡的郝旭偉,滿臉紅光,他竟然有非常陌生的感覺。包括他今晚的一言一行,也讓肖堯趕到陌生。
“你是姓郝?叫郝旭偉,對嗎?”
剛進來等著上菜的一箇中年人走了過來,在郝旭偉對面打量半天,才猶猶豫豫的叫出郝旭偉的名字。
“我是,您是汪老師?”
郝旭偉沒有眼鏡,根本沒看清楚對面的人,他只是憑藉熟悉的聲音,做出了準確的判斷。可他現在的態度,又讓肖堯有了熟悉的感覺。
這讓肖堯不得不懷疑眼前的情景,都說人善變,可他這善變也太善變了吧?
“是啊,是啊,你考上師範,一走就是好多年,我也聽說你畢業了當了老師,你的變化可真大啊。不是我聽到你說話太熟悉,今天又會錯過了。哈哈哈。”
“汪老師,快請坐,請坐。我今天沒戴眼鏡,所以沒認出您來,您老大人大量,可不要在意哦。”
“哈哈哈,說哪裡話,小郝啊,我們現在都是老師,大家就是同行,你就別那麼客氣了。我那邊還有幾個人同仁,有機會再聊。”
汪老師拒絕了郝旭偉邀請他在空著的一方就坐,和肖堯這一桌人點頭示意之後,匆匆回去。郝旭偉卻覺得自己還沒盡到責任,急忙帶著左玉蓮離座趕了過去。
稍後,他又急忙來到肖堯身邊,要了肖堯口袋裡的香菸,又去到那邊應酬。劉守志兄妹去忙著做菜,郝旭偉兩口子過去應酬老師,肖堯這一桌一下走了一半。
先前海哥他們給肖堯遞香菸,他說不抽,可他剛剛拿給郝旭偉的鹿茸煙,那可絕對是上品。海哥是跑碼頭的人,雖說不是常抽,但也抽過幾次,此時聞到遠處飄來帶著香精的鹿茸煙味,滿臉尷尬的說道:
“看來肖堯老弟是嫌棄我們的煙太粗,所以才不抽啊。”
肖堯被他說得一愣,接著莞爾一笑道:
“海哥,我沒什麼嫌棄不嫌棄的,我是真的抽的很少。今天桌上有女生在,我就更不會抽菸。來來,咱們現在抽我的。”
肖堯說完,又掏出一包鹿茸煙,撕開口。
“這不行,這不行,還是抽我的吧,你那煙太貴了,給我們抽浪費了。”
海哥這一陣推辭,可把邊上和鄰桌的一幫兄弟看急眼了。這麼好的煙,大家幾乎都沒抽過,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嚐嚐新,海哥這麼做是幾個意思?
“海哥,你這就見外了,俗話說菸酒不分家,哪有什麼你的我的?再好的煙,不都是給人抽的嗎?來,兄弟,你是酒司令,這煙司令也麻煩你代勞一下,給兄弟們散散。”
“好唻,肖大哥真是敞快人,我替大傢伙謝謝啦。”
酒司令興奮得一把接過鹿茸煙,跑到鄰桌當起了大哥。海哥此時一改剛剛的尷尬,滿是欣慰的看著肖堯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