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堯說道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看到她們都無心玩牌,望著自己,這才接著說道:
“地主帶著婆娘和管家回來後,首先沒看到自己心愛的大狗,出來迎接主人,心裡就很不爽。他到屋後找了一圈,不但沒看到大狗,就連那雄壯的公雞也不見蹤影。再到牛圈一看,大牯牛也不在。”
“‘管家,管家,你到田裡看看,是不是傻帽把牛牽去犁田了。’地主有了不祥的預感。他口中的傻帽,當然就是說的長工。管家屁顛屁顛跑去,沒過一會,就帶著長工一起回來了。”
“‘老爺。’管家一回來,就附在地主耳邊一陣低語。‘什麼?你敢把我的公雞、大狗和牛都殺了?我要你償命。’聽完管家耳語,地主暴跳如雷。他拿起門邊的牛鞭抽打長工,可長工一把抓住後,他再也抽不出來。”
“管家眼看就是自己去幫地主,兩人也鐵定不是長工的對手。長工抓著牛鞭,冷冷的說道‘老爺,你要是講理,我就和你說理,你要是不講理,再敢打我,別怪我翻臉無情。’”
“‘好好好,我跟你講理,我們縣衙大堂見。’地主氣急了,他叫管家帶上合約,自己首先就去往縣衙。”
“肖堯哥哥,你說的一點都不好笑,後面的結局,不用說我都知道了。一定是地主給了縣官錢,然後就把長工關進大牢了。不聽了,打牌。”
聽到這裡,周薇愛失去了興致,洗了不知多少次的牌,還拿在手裡沒放下,她急著想讓黃莉臉上,也貼滿紙條。
“小愛,真要是你想的那麼個結果,他也不會說這是個笑話了。這後面,肯定是要鬥智鬥勇抖包袱。”
黃莉看到肖堯對周薇愛說的結局,面帶詭異的微笑,知道她說的結局一定不對。但她也搞不準勝利者是誰,只好做個折中的猜測。
“你們別打岔,等他講完不就知道了?什麼結果,我不在乎也不重要,我就是不笑。”
張曉雅很不高興她倆打斷肖堯的講述,她現在是隻等這肖堯講完,然後她要讓肖堯履行承諾。
肖堯聽著三人的意論,知道三人都不是太想聽故事了。他覺得好失敗,他不認為這個故事不好,而是他沒發揮好故事的吸引力。若不是他有了承諾在先,他都不想繼續說了。
“管家拿上以前簽好的契約,帶著長工一起來到縣衙,只見先前趕來的禿子,站在大堂門外,用手撓著沒幾根毛的光頭。管家不知發生了何事,連忙過去問道:‘老爺,咋不上去敲鼓?’”
“禿子地主沒好氣的看了管家一眼,又看了看跟在他倆後面來的一大幫村民。然後拽著長工,氣鼓鼓的來到縣衙大堂之上。”
“禿子急赤白臉的首先告狀,端坐大堂的縣太爺聽完後,就問長工是不是事實,長工點頭稱是。
縣太爺一聽大怒,你一個長工,竟敢趁主人不在家,殺雞、宰狗、放牛血,這還了得?縣太爺立即吩咐衙役,對長工大刑伺候。打過後,再按照地主的要求,賠償損失,還要按照違約,外加白乾三年。”
“長工連忙喊冤,聲稱自己之如此行為,完全是為了堅守合約,現在判他這麼賠償不合法理。縣太爺大罵長工是刁民,你都已經全部承認地主所說為事實,現在又喊冤,就算你名字叫豈有,也沒有此理。”
“看到縣太爺發怒,禿子地主很得意。但縣太爺身邊的師爺,卻讓縣太爺息怒,讓長工把話說完。”
“‘父母官,您知道我為什麼殺雞嗎?您知道這雞有多壞嗎?下面我要說的話,還要大人允許,老爺不怪罪我才敢說。’”
“長工連續兩個問題,把縣官大人的胃口吊了起來,他是花了重金買官,才坐上縣太爺寶座的,說他胸無點墨也不為過。他對禿子地主瞪了下眼,連忙讓長工但說無妨。”
“縣太爺,老爺出門不在家,那個公雞不學好,天沒亮,就扯著嗓子喊‘幾根根’、‘幾根根’,它這是犯了老爺的忌諱,一次兩次我就忍了,可公雞喊個不停,要是讓老爺回來聽見了,我要倒黴的。”
“大膽,你敢在縣太爺的大堂上犯我忌諱,大人啊,他是在笑話我是禿子啊,請大人為我做主。”
“縣太爺沒有理睬地主,他認為長工學的雞叫很像,就問他為什麼要殺狗。大人,都說狗最忠誠,可老爺家養的大狗,對公雞比對老爺忠誠的多。它看見我逮雞,就在邊上‘咣咣咣’的叫。威脅我不讓我打雞。”
這‘光’是老爺明令禁止的,我把雞打死後,順手給了狗一棍子,反正老爺沒回來。我只想教訓它一下就行了。
誰知道我一棍打在狗腿上,它一邊跑一邊‘咣噹當’‘咣噹當’,使勁叫個不停,我怕被老爺回來聽見了,就追著狗打,攆到後院,平常看似特別老實的老牛,也跟著‘沒毛’‘沒毛’的叫了起來。
老爺對我說過,只要有誰敢犯了他的忌諱,就是天王老子都要往死裡打。我沒辦法,只好喊來鄉鄰,把老牛宰了,分了肉,就算感謝大家為老爺出口氣。
禿子眼看縣官大人被長工說的眉花眼笑的,只好趕緊問長工他的雞哪去了,誰知長工說道:‘老爺,你就別說雞了,我把它殺了燉在鍋裡,準備讓老爺回來吃,可它在鍋裡還在那‘禿禿禿’的冒水花,我一氣之下,就把它吃了。’
肖堯一邊講述著故事,一邊學著狗叫雞打鳴,還把老牛的叫聲學的特別像。黃莉和小愛都被他滑稽的表演逗笑了,可小雅即便把臉憋得通紅,也捂著嘴不笑出聲。
看到三人的情景,雖然張曉雅沒笑出聲,但肖堯也覺著達到了目的,包袱抖完了,他也沒了說下去的興趣。盯著強忍著不笑出來的小雅問道:
“你說,你想要什麼?現在我已經答應了,你就別那麼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