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大雪還在紛紛揚揚的飄著,除了急急忙忙進出大廳的人流,在大廳外牆的拐角處,就沒有一個人。
“你說,你是想進局子還是配合我。”
小偷用有點疑惑的目光看向肖堯,搞不懂他說的配合是啥意思。
“你知道大亮和二亮兄弟嗎?我是他們的朋友。”
雖說線上和線下互不干涉,但他們都在這車站出入,有交接的地方,這小偷當然認識他倆。
“你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你要是大亮和二亮的朋友,會斷人財路?到手的鴨子飛了,我會信你?”
江湖上人,哪裡是肖堯這個菜鳥,想騙就能騙到的?肖堯見小偷張口就揭穿了他的騙局,乾脆不騙了,就來硬的。他手上再次用力,疼得小偷大叫起來。
“你想要幹什麼?你送我進局子得了,幹我們這一行,“義”字當先,我是不會出賣道上朋友的。”
“我才不會送你進局子呢,我知道,捉賊拿髒,你現在沒有贓物,最多今天進去明天就出來了。你也談不上出賣不出賣,你可以不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我看看你骨頭,是不是有你說那麼硬。”
小偷聽他這樣一說,鼻孔輕“哼”一聲,不說也不動,抱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就把這一百多斤,交給肖堯處理了。
肖堯見他不反抗,也不叫疼,還真不好過分傷他。但肖堯不可能就束手無策,他伸手把小偷的外衣呼啦一下撕開,露出裡面的毛衣。
“你想幹什麼?”
一股寒氣灌胸,小偷趕緊雙手抱住自己被扯掉釦子的外衣。
“你最好別動,別讓我有機會打斷你的手腳。你要敢反抗,我就讓你不能囫圇回家過年。”
“你……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小偷還是有點害怕了,這大冬天的,真要是被這喪心病狂的傢伙給扒光了,那可真不好受,再說了,哪有小偷敢被人扒光裸奔啊,那以後還不人人都知道他是小偷了?
“我想找到他二人。”
“這不可能,別說我不知道他二人住在哪。就是知道,現在正是盜竊旺季,他們也不會在家待著不出去創收。”
“你們就作孽吧,要偷竊,咋不去偷當官的?老百姓能有幾個錢?你知道他們現在會在哪嗎?”
“這不知道,他們吃線上的,沒有固定位置,趕上那趟車就吃哪趟,不像我們就在這一片下手。”
肖堯聽他說的在理,逼他無望,心念一轉,惡狠狠的說道:
“你給我帶個信給他們,告訴他倆,前段時間,他倆偷了四個女孩的幾百塊錢,識相的就給我送回去,要是被我給找著了他們,我必讓他倆十倍返還。”
肖堯這比冰雪還要寒冷的話語,小偷聽著不由得打個寒顫。他從肖堯的語氣裡,聽出他會說道做到。
“可是,就是我找到他倆,他倆也願意送回去,到哪找你去啊?”
小偷想著這事肯定要通知到大亮兄弟,不管他兩怎麼就決定,自己做朋友只能這樣了。
“這好辦,你讓他們到省城,找到蔡小頭或者青龍幫李幫主都行。”
肖堯說完也不再和他囉嗦,丟下他就回到售票大廳。小愛已經把票拿到手,興高采烈的的找了過來。
“肖堯哥哥,票買到了,今晚走不了啦。”
肖堯一聽這話牛頭不對馬嘴,也懶得和他計較,袁鳶還在後面排隊沒吃飯呢,他哪有時間和小愛在這玩鬧?他轉身拉著小愛就去找袁鳶。
老實巴交的袁鳶,,低著頭跟在隊伍裡,直到肖堯來到眼前,才抬頭看了過來。
“走,咱不排隊了,我帶你快點去吃,吃完就走。小愛,票是什麼時間的?”
“十點二十的。”
肖堯一聽,以為過時間了,嚇得他趕緊抬頭看向大廳裡的掛鐘,掛鐘的指標已經指向了十二點。
“小愛,你說的不是上午啊?弄了半天,是晚上十點二十啊,嚇了我一跳,這也太晚了。”
小愛不吱聲,她走到肖堯面前,把車票遞到他手裡。
肖堯仔細一看,上面寫著是上午十點二十分,而不是二十二點二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