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田倩一樣很矛盾,她倆每次在和肖堯親熱過後,都會在矛盾中,度過那一段艱難的時間。她倆既害怕例假不來,又希望例假不來。
但每次她倆的例假,都是前後腳的到來,她看得出田倩那幾天的失望和竊喜,也知道自己的心境和她一樣,無出左右。那一份困惑,說不清、道不明。
“姐,電風扇都開著,你怎麼不去吹電風扇啊?”
肖堯洗澡歸來,見她還是站在原地沒動,心裡非常不安。他覺得自己剛剛不該對她那麼冷落。田倩要離開他,何碧香又沒有,自己怎麼能如此對待她呢?
“肖堯,只要你不討厭我,嫌棄我,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順著肖堯溫柔的虛扶,何碧香就像喃喃自語,她沒有叫他小弟,用直呼其名,表達了她此時的心情。
“姐,你又說傻話了,你就是離開我,我也不會討厭你,嫌棄你,你是我姐啊。”
“誰要做你姐?有你這樣對待姐姐的嗎?”
何碧香這次沒生氣,只是滿面嬌羞的斥責。肖堯的內心,頓時就不能淡定了,剛剛被冷水降壓的荷爾蒙,像火山一眼爆發起來。他一把將何碧香抱到床上,手腳並用,嘴裡還不饒人。
“這姐不是那姐,你不要混為一談。”
女人的命就是水,只要你珍惜她、愛惜她,她就永遠是清澈而又香甜的甘露。
這一夜,何碧香盡情的向肖堯釋放著她的溫柔,用行動,表達著她發自心底裡對他的愛。“愛”是什麼?她不能全譯,但她知道,“愛”是給予,“愛”是奉獻,“愛”是她心裡那無盡的不捨。
第二天一早,趙大就按照周敏的吩咐,來到食堂等候肖堯。田倩也特意早起過來,為他倆特別做了早餐。
肖堯打著哈欠過來,帶著明顯的疲倦。田倩知道原因,就在心裡怪罪起何碧香來。明知道他今天要去外面辦事,潛在的危險也不小,還不讓他多睡會,一會再去找她算賬。
何碧香把肖堯叫起之後,她自己又懶懶的睡了過去。田倩也是想道做到,等她把肖堯和趙大伺候走後,就風風火火的來到辦公室。她這一路無擋,直接推開兩道門,進到辦公室裡面的小房間。
新買的電風扇,還在桌子上不知疲倦的飛轉著,再次進入夢想的何碧香,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看著她如此不顧一切的貪睡,田倩又不忍心吵醒她了。
她俏沒聲的坐在凳子上,一雙眼,在何碧香身上和床上,不停的掃視。良久之後,她站起來走出去,輕輕的帶上兩道房門,就像她沒有來過一樣。
“肖老闆,我們到了。”
一上車就陷入沉睡的肖堯,被趙大強行叫醒。他“哦”了一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抬頭打量一下四周,跟著趙大一起走下長途班車。他用雙掌,揉搓下有點麻木的臉。
“我睡了多久啦?”
“從我們廠到這裡,差不多兩小時。”
集鎮上很安靜,只有不遠處的早市,傳來大呼小叫的售賣聲。肖堯看到前面有一方池塘,急忙跑過去,等在池塘邊,彎腰捧水,洗了一把帶有印痕的臉。
“嗨,趙大,你也來洗一下,真舒服。”
冰涼的水,讓肖堯一下清醒不少,趙大過來,抄了兩把水灑在臉上,用衣角擦乾。
“欠我們錢的那家小賣部,就在早市裡面的拐角處,他家生意挺好,就是拖著錢不給。去年我們就和他家做了,他都是按時給錢,挺守信用的,不然,也不會讓他拖到現在。”
“哦,你這麼說,他家去年還是守信譽的,就是今年才一直不給錢。那你有沒有問他,是不是他家裡有了什麼變故,把我們的貨款都挪用了呢?”
肖堯做事,不怕你狠,就怕你慫。真要是他家有難處,不是賴賬不給,肖堯還真不好狠心逼債。正所謂:慈不掌兵,義不掌財。
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有錢人行善,大多不過是在贖罪。而無錢也行善之人,才是真正的善莫大焉。
“我……我沒問,每次來,都是匆匆忙忙的,就是要錢,他說這次沒有,等下次,我也是趕緊就回去了,沒時間跟他多磨嘰。不過,看他的情形,也不像家裡有過什麼三災兩難的。”
“沒事別咒人家,還三災兩難,誰家遇到一件倒黴事,都難以承受。人家就是沒給錢,你也不能這麼說。”
肖堯白了趙大一眼,他很清楚,趙大對這家非常不滿。自從汽水廠開辦以來,還沒有因經營上的事,要老闆出動過。他擔心這次帶著肖堯來要賬,會讓他產生對他兄弟倆辦事不力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