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我幹嘛要還你錢啊?我救你一命,你賠我一件褂子,還是你賺了呢。嘻嘻嘻。”
“真不要臉,剛剛還哭天麻唔的,現在又笑了,真難看。”
小玲聽到這裡,早已經笑得嬌軀亂顫。她在肖堯面前,徹底放棄了外人眼裡的賢淑和矜持,
此時的小玲,容貌光彩照人,蕩人心魂。貼身的單薄襯衣,遮掩不了她那曼妙的身材,若隱若現的玲瓏凹凸,令肖堯心神盪漾;渾身散發出的幽香之氣,在滿室瀰漫著。
長時間的相擁,肖堯額頭已經出汗,他看著簡直就像雲霧中的芍藥、幽蘭一般嬌嫩歡顏的小玲。惡狠狠的用力抱緊了一下懷中的尤物,隨後推開小玲就下床。
再不下來,他怕自己那無法抑制的惡念,會衝破心中那越來越少得可憐的膽怯。
“你……你要幹嘛?”
“我要上廁所還不行嗎?”
感受到肖堯加大的力度,小玲還在期待他的進一步親暱,沒想到肖堯卻是爬起來就跑,小玲氣得噘起了嘴。在這滿是春情的小屋裡,肖堯找個藉口當了逃兵,小玲卻轉怒為喜。
賀席林晚間不負肖堯所望,他把請客的地點,定在往廠區相反方向的一個小小飯館。
不過,他可不是一個人來的,他不僅帶了兩個團支部的成員,他倆的一個老同學,還找到了曾經和肖堯一起離家出走,跑到上海的郭亮。
郭亮和肖堯這對難兄難弟一見面,自然少不了一陣寒暄。原來郭亮也不在唸書了,他現在就在公社的信用社上班,和賀席林經常來往,自然知道他和肖堯的那段經歷。
“這位是……。”
賀席林為肖堯介紹了兩位同事,但現場除了小玲,他也帶來了一個女孩,賀席林並沒有介紹,肖堯只得客氣的詢問。
“她是我的物件,就是你未來的嫂子。”
“你少來,下午在你小屋的女孩是誰?這才半天功夫,你就換了?”
被賀席林讓他喊眼前的女孩嫂子, 肖堯氣不過,他裝作吃驚的樣子脫口而出,挑唆意味濃厚。肖堯這一說,把幾人都說的呆住了。
因為肖堯說話時的認真模樣,他們都有點信以為真,只有小玲知道肖堯是在紅口白牙說瞎話。
“小蘭,你別聽他胡說,他下午在我辦公室裡,根本就沒看到別人。”
被賀席林稱作小蘭的女孩,身材有微胖,長相只能算中等,和小玲更是沒法比。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個單純的農家少女,很靦腆。
小蘭此時臉上已經掛滿了寒霜,對於賀席林的解釋,不理睬也不以為然。肖堯沒想到他的一句玩笑話,使場面一時顯得有點尷尬。
小玲一看場面形勢就要陷入僵局,她趕緊走到小蘭身邊,把她拉倒桌子邊坐下,在她的耳邊一陣低語,小蘭的臉色,這才由陰轉晴。
不經常接觸外界的人,往往是接受不了一些玩笑話的。在他們的心裡,一般都是寧願信其有。特別是一些自卑的人,不苟言笑的人,就更不願別人拿他們來開玩笑。
今晚在場正好八個人,這也是賀席林特意為之。小玲把小蘭安慰一番後,立即就起身坐到肖堯身邊。
“我說弟媳婦,你就和你嫂子坐,我和老同學一起坐。我把你嫂子帶來,就是怕你一個女孩孤單。”
雖說是經過了剛剛的小驚險,可賀席林還是嘴巴不饒人,不過這次沒等肖堯反駁,小玲含羞一笑道:
“我倆還沒你說的那層關係,我晚上過來,是廠長叫我來的。你們老同學難得一聚,我本不該多嘴,他剛剛出院,你們也會照顧他的,你們儘管盡興,但都別喝醉了,他明天一早,還要去五洋鎮看牙。”
小玲完全理解肖堯爸爸,讓她跟著肖堯的意圖。所以,她看到眼前的場景,也是在儘自己的職責。
可她這樣一說,賀席林和大家都有點不自在。因為賀席林在邀請他們一起過來喝酒時就說了,今晚要把肖堯灌醉。
“我喊你弟媳婦喊錯了?我眼睛又沒毛病。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我晚上就把肖堯的老相好喊來了,他和郭亮在一個郢子,不信你問問他。”
賀席林也是個嘴上不饒人的傢伙,他見小玲抬出肖父,管著肖堯喝酒,大男子心理作祟,讓他心裡不爽,他也給小玲上眼藥。還拉上郭亮,來肯定自己的言行。
“那你就錯了,你就應該把他老相好叫來,我們也認識一下。他老相好不止一個兩個,僅我知道的就有五六個,再多幾個也不算啥。”
誰知小玲卻根本沒有在乎,說話也還是原來的語氣。
賀席林這下一拳打在棉花上,他搞不清為啥她和小蘭接收到同樣的資訊,反應卻完全不一樣。不過,他還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