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肖堯陪著夏雪和田倩,一起來到村長家。張隊長剛回來不久,全家還在吃飯,見到肖堯來了,他們連忙放下碗筷,起身招呼。
“臭小子,我準備吃完就去看你,沒想到,你到先來看我了。我聽他們說你找我?有啥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啊?我來不就找罵了嗎?哈哈哈,你們吃。我就帶她們來認認門,晚上她倆來你家睡覺,方便嗎?”
“方便,方便。你們晚上啥時候來都行,我把門給你留著。”
“你這話咋說的?什麼叫給我留著?是她倆來睡,不是我,老不正經的,聽話都聽不清楚。”
“臭小子,我老不正經,你小就正經了?你就作孽吧,這麼多好姑娘,都被你給拱了。”
“你...我...我啥時候拱了?”
肖堯被張隊長一個拱字,說得張口結舌。他也不敢再爭論下去,萬一隊長再來個舉例說明,那還不尷尬死?隊長贏了,樂得哈哈大笑,眾人見肖堯那囧像,也歡笑起來。
“好好好,你說不過我,我也不欺負你,我還真得好好謝謝你啊,我家曉晴和周書記三兒子的事,我們都知道了。這都是託你的福,到時候,我還要請你來做這個媒人啊。”
“請我做媒人?你想都別想,哪有男人當媒婆的?我過不了幾天,就要回去上學,哪有時間給你當媒婆?不過,看在曉晴的份上,我指點你一下,這個媒人,你還是請小惠阿姨來當,最合適。”
三言兩語,肖堯和張隊長就把靜兒的母親,推上了媒婆的寶座。想必小惠阿姨在廠裡,耳朵也會發熱吧。
鄉村的夜晚,雖然沒有城市裡光亮,卻有著城市裡難以見到的澄明,雖然沒有喧鬧的人流,卻能聽到悅耳的蛙鳴,雖然沒有夜幕中的燈紅酒綠,卻有著夢鄉里酣眠的寂靜。
鄉村的夜晚,就象一首婉約的小溪,處處流淌著安寧。 當最後一抹粉紅的晚霞,消失在西山的時候,在那彎彎曲曲的鄉間小路上,蹣跚著暮歸的老牛。
當裊裊炊煙,縈繞在各家房前屋後的時候,男人卸下了肩上的鋤頭,女人放下了身後的揹簍,身邊圍滿了咕咕亂叫的雞、鴨、鵝、狗;
當夜色漸漸籠罩著大地的時候,清爽的夜風裡,飄蕩著粗茶淡飯的清香,盪漾著孩子喊爹叫娘和大人們朗朗的笑聲。
夜風悄無聲息地從小村淌過,男人光著膀子,用力地搖動著蒲扇,幾乎半裸的女人,輕輕地拍打娃娃的夢境。
“汪汪汪”的狗叫聲,劃破了鄉村的寧靜。
誰家的孩子哭了?那稚嫩的哭聲,讓整個村莊充滿了生機。
彎彎的月亮,露出了笑臉,妙曼的月光,將銀輝灑落在黝黑土地上,是那樣的寧靜祥和。
柔柔晚風,送來沁人肺腑的花香,潺潺流水,伴著蛐蛐在歡唱,飄來飛去的螢火蟲,成群結對,把鄉村變得更加晶瑩、更加朦朧。
空靈的鄉村,皎潔的月光,輕柔的夜風,交織在一起。一幅質樸、純真的鄉村美景,瀰漫著迷人的風韻。
首次沉浸在鄉村夜色裡的夏雪,看著眼前的美景,她的心醉了,她的神迷了。她貪憤的呼吸著這清晰的空氣,她自己婀娜的身姿,融化在這恬淡的夜色裡。
她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挽起了肖堯的手臂,肩並肩漫步在鄉間小道上。
肖堯以為她走不慣這崎嶇不平的土路,由著她相伴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