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陳瑞青口中的咱們,讓向天亮心裡直樂,誰跟你是咱們啊。
當然,這隻能在心裡想想,陳瑞青的積極性是不能打擊的。
“老陳,我想聽聽你的看法。”說得誠懇,其實也是探一探陳瑞青。
陳瑞青也不是容易衝動的人,思忖了一會說,“天亮,我你是知道我和許西平的關係的,所以我可能會帶著我個人情緒在思考問題,我的想法只能供你參考。”
“哎,你我之間假裝客氣有意思嗎。”向天亮道。
陳瑞青說,“抓他們現形。”
“怎麼抓?”
“還用我說麼,你是大行家。”
“私闖民宅,虧你陳副市長想得出來。”
“少來,私闖民宅的事你幹得還少嗎?”
向天亮搖了搖頭,“此一時,彼一時,那得分什麼人,陳圓圓姑且不論,最多的錢,在權力面前她也得學乖一點,問題是許西平,人家是誰?季樂行季老爺子的乘龍快婿,一個女婿半個兒,據說許西平還是入贅的,那等於他是季老爺子的兒子了吧,搞許西平就等於是搞季老爺子,再借咱倆十個膽也不夠,退一萬步說,即使咱們搞了許西平,而且也搞成功了,可能咱倆也得搭進去。”
陳瑞青連連點頭,“說得是,說得是,用你的話說,咱們是小本經營,虧本的買賣不能幹。”
“對,衝動是魔鬼,咱們要冷靜,三思而後行。”
“我剛才說過了,只是個人建議,僅供你參考。”
點了點頭,向天亮說,“再說了,咱們現在玩的是貓捉老鼠的遊戲,咱們是貓,許西平是老鼠,主動權在咱們手裡,咱們想什麼時候搞他就什麼時候搞他,他認為他在暗處,殊不知咱們在暗處的暗處,因此,咱們得悠著點,慢慢來。”
“從長計議。”
向天亮笑道:“還有,在對待許西平的問題上,咱們是一致的,至少也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一致,唯一的區別是細節,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只要是對付許西平,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任何地方,你都可以信任我。”
陳瑞青聽出了向天亮話裡的堅毅,“天亮,你的態度比以前進步多了。”
向天亮應道:“許西平要藉助三元貿易公司對付國泰集團公司,是在挑戰我的底線。”
陳瑞青嗯了一聲,“西河街道老住宅區拆舊建新專案,許西平確實是太欺負人了。”
向天亮輕輕一笑,“老陳,關於西河街道老住宅區拆舊建新專案,僅僅是許西平的事嗎?”
“當然,主要責任在濱海區區長成達明,還有咱們市委的組織部長肖子劍,他是成達明的保護神嘛。”
“呵呵,你的表述有問題吧?”
“我說錯了?”